了林熙,林熙竟然在她的眼前,肆无忌惮的挥霍着墨玦的情绪,而且,她认为的除了死了的息南郡主,没有人能夺去皇上的心,但林熙,分明不像是息南郡主! 为什么她只能是个替身,只能用一个死人的身份接近墨玦,而林熙,一个男人,却可以奢侈的挥霍着墨玦的情感?墨玦的目光和纵容,是她期待了多少年却求而不得的。 种种刺激之下,让她失去了平日的从容,她心中还在想,反正息南郡主就是个肆意妄为的性格,那么她越是骄纵,就越是能够挽回墨玦的心。 她想,刚刚一定是墨玦没有看到自己,墨玦看到这样的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心生惊艳! 只是,林熙并不是一个能让人轻易对她咆哮的人。 “不知好歹?以下犯上?流薇县主,我就想问一句,你与皇上男女有别,清晨出现在皇上的寝宫,又有什么居心?还是说你们玄家想谋害皇上,心怀不轨?” 林熙冷冷的笑着,漫不经心的话却让玄若惜更加恼羞成怒。 “本县主乃是奉了太后姑母的旨意,皇帝哥哥以后是本县主的夫婿,我本县主来宫中看望夫婿,有何不可!” 玄若惜被林熙淡漠而锐利的话语气得红了眼睛,口不择言的怒吼道。 “哦流薇县主今年不过芳龄十六岁吧,一口一个夫婿叫的可真是亲热,不知你我,谁才是真正的以下犯上呢?你不过是一个县主,即使被皇上纳入后宫,莫不是以为自己还能一步登天,成为皇后,成为六宫之主?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将太后她老人家放在眼里?时刻惦记着她的位置?” “林熙,你一个外臣,凭什么对我和皇帝哥哥的关系品头论足,凭什么挑拨离间本县主和太后姑母的感情,本县主位列二品县主之位,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领军武将可以置喙的!你不把皇帝哥哥看在眼里,乃是欺君之罪,你不要以为自己生的貌美,就可以惑乱圣心。” 墨玦默认下了玄若惜对林熙的夸奖,他想熙儿自然是貌美的。 “玄若惜?”林熙忽然笑了,眼中满是厌恶,她原本以为玄若惜即使是假装自己,也应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玄若惜真的认为,阮阡陌的嚣张肆意,就是张扬跋扈,强词夺理吗? 她的嚣张,是建立在先帝的纵容之下,是建立在阮天豪和阮寒空的宠爱之下,她张扬却不张狂,其实心中极其有分寸。在刀尖上舞蹈,那是阮家人必须要掌握的分寸。 而玄若惜,空学了阮阡陌的嚣张,却没想过,阮阡陌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而她已经是十六岁的女子,除了一两人觉得她的表现是真性情,她越是顽劣,就越是让人厌恶。 林熙素来对女子宽厚有佳,在她的心中,女子本柔,但有风骨的女子,比强大的男子更让人敬佩。只是显然,玄若惜正好相反。 “本将军毕竟只是个外臣,一个为北墨抛洒鲜血,一个歼敌万人,一个从小就在漠南镇守了十年的外臣。甚至因为县主的提醒,本将军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我怎么能和皇上大呼小叫呢?这可是大不敬啊,对不对?” 林熙对着玄若惜说道,其实却是对着墨玦说的。 墨玦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你有先见之明就好,真没想到林熙将军你是这样的人,真是让我们北墨万千少女垂泪,你以为皇帝哥哥会在乎你吗?” “呵呵,小白,原来你的不在乎就连你的小妹妹都能判断出来,那很好啊,既然你并不在乎臣,那就让臣回漠北吧,我走人,您就可以迎娶您这为您兢兢业业的未来皇后了。”林熙看着墨玦,一字一顿。 皇帝哥哥? 皇帝哥哥? 林熙只觉得玄若惜这一句句的称呼讥讽又好笑,她猛然想起自己幼时候还叫过莫念“尧哥哥”,现在一想,怎么那么恶心? 玄若惜正愣住,心中还在想“小白”是谁,满脸愤怒和茫然。 “朕的熙儿怎么会是外臣,当然是朕最重要的‘内臣’,至于漠南?你这辈子也别想回去,朕当然在乎你,朕这辈子都会在你的身边。” 你别想再跑一次。 墨玦牵着林熙的手,没有去看玄若惜,语气没有埋怨,没有愤怒,眼中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而是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玄若惜刚刚气极之下的话,别说已经是犯了对皇上的大不敬之罪,更是妄议,羞辱有功之臣,可是墨玦却没有责备惩罚玄若惜,但墨玦却对林熙说话,足以证明了一件事。 ——墨玦不是在乎玄若惜,也不是包庇玄若惜,而是一种无视,从始至终,彻头彻尾的无视! 不论她如何巧舌如簧,如何能言善辩,他都可以无视掉,甚至是冷若冰霜的态度,把玄若惜当成一个不存在的死人和空气。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