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旦燎原,就将要摧毁整个世界。 “墨玦……”林熙默默出声,她能够真切的感觉到墨玦身上那即悲凉和孤寂的感情,眉目不经意的蹙了起来。 似乎是感应到了那紧紧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高处的墨玦猛地转过头看着目光传来的地方,那个白衣蹁跹的俊冷少年站在原地,仰视自己,即便日光有一些刺眼,他也能够清晰的感应到她的心疼和在乎。 从未有过的感觉安抚了墨玦不能平静的思绪,让他微微抽回一丝理智,墨玦沉寂片刻,纵身飞了下来,重新落在了林熙的身边,明媚的阳光之下,她的脸颊泛着暖暖的光晕,好像能够柔和墨玦微疼的心。 “是轼南的信号,但……南和右,都找不到了,所以属下并不确定是两人是不是有所关联。”一道低哑的声音自墨玦身边响起,出自一个面覆黑色面具的暗卫。 林熙自然也听见了这一声轰鸣,在墨玦回到自己旁边的瞬间,她正好听到那沙哑的嗓音。 她已经看出,这个黑衣人就是之前说自己是楼家门客的白朔,不过墨玦早就承认白朔是他的人,所以她并没有多少意外。 而“南”和“右”,应该只是两人的代号,林熙已经猜出代表着“轼南”和“陆佑”二人,陆佑她是认识的,轼南她从未听说过。 墨玦的表情隐约露出一丝薄怒,薄唇轻启,语调是寒冷而杀机四伏:“去御医所,算了……朕亲自去。” 御医所有一处密室,他已经知道轼南在什么地方了。 “是。” 话音刚落,墨玦已经率先向御医所掠去,林熙紧随其后,身后是数名暗卫,几人眨眼间消失不见。 很快,他们已经来到了皇宫一角的御医所,空旷的场地晾晒着药材,几名太医正在检查着,那些值守的御医见到墨玦来此,都赶紧下跪行礼,神色有些怪异。 “臣等叩见皇上。”一名头花白的老太医跪着地上,身后跟着几十名御医所的太医,都诚惶诚恐的看着墨玦。 “皇上,刚刚不知为何,我们御医所内传来一声巨响,可是我们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吓了我们一大跳,还望皇上明鉴。” 墨玦摆了摆手,直接带人冲进御医所内,直到一面装满药柜的墙壁面前,用力摁住两个方形药柜的把手,猛地一转,墙壁轰然开启,露出一方只能容纳一块席子的小小密室。 周围的太医都惊呆了,他们在御医所待了多少年,竟然不知道这面墙壁后面竟然藏着一个密室。 日光射进黑暗的密室,看清里面的一瞬间,墨玦浑身一僵,英挺的眉宇瞬间紧紧的蹙起,满眼悲伤的寒光,已经红了眼眶。 “陆佑……” 只见狭小的密室之中,斜斜的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脸色青,看起来,已经死去多时,正是御前侍卫统领陆佑。 林熙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敢想象昨天白天还提醒着自己要小心的人,一夜未见,居然已经生死两隔。 而陆佑旁边倒着一个儒雅俊秀的男子,手中还拿着一根细长的引线,双目紧闭着,满头大汗,看起来是刚刚才昏迷过去,也就是说,那一声巨响,就是从这处密室传出来的,而此人,就是轼南。 “天啊,轼太医!”那名头花白的老者从人群之中挤出来,看见地上的儒雅男子,立即惊呼道。 “封锁此地,除了章太医,其他的御医全部出去。”墨玦的话是对着那名老者所说,暗卫已经封锁此地,一时之间,气氛分外的凝重。 墨玦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之中,含着风雨欲来的阴森无情。他站到陆佑面前,漠然的盯着陆佑已经冰冷青的英俊面容,清冷的玄眸之中,似乎融入了万千悲伤。 章太医已经开始紧急的对轼南进行救治,另一边,白朔蹲下身,颤抖着手指探了探陆佑的鼻息,眼角有一瞬间的龟裂,他不甘心的又把了把脉,最终,默默地站起身。 “皇上,陆统领,已经断了呼吸……他心脉俱断,应该在昨夜,就没气了。”白朔的嗓音比平日还要沙哑,沙哑到听不出悲痛,只有浓浓的寒意。 墨玦静静的看着陆佑,眼中仍是冷寂一片:“昨夜?昨夜的宫内,是谁负责?” “昨晚正好轮值到了属下和陆佑,只是,属下的家宅之中,有一位妾室将要临产,属下就交给了陆统领一人……陆统领白天随您去了玄羽卫驻地,直到晚上回宫,通过宣德门的时候,是很多人瞧见的。” 白朔低哑的说道,眼睛血红一片,跪倒地上,狠狠的磕了个头:“是属下有罪,若是属下昨晚不留陆统领一人……” “你没有什么罪,既然你的妾室生产,那还是一件好事。”墨玦平静的说道。 “属下的妾室只是胎动,昨晚并没有生产,属下罪该万死,求陛下赐死属下吧!”白朔控制不住悲痛的说道。 墨玦的心无法抑制的抽痛,却温凉的勾起唇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