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超过一千两了,怎么这件手镯如此珍贵,居然才起价六百两? “这个江大师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人,你看他急着把这个手镯脱手,价格这么便宜,还不是怕阮家牵连到他,你们听说了吗,如今朝中有风声,皇上要重审阮家的案子呢!” “不会吧?这江大师也是一代大师啊,怎么会如此没品,胆小怕事啊。” “是啊,他要是想脱手,何必要等到阮家的事情都过去十一年了才脱手?” “诸位,不是六百六十六两白银——”阁主手臂上扬,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声音猛地提高,“而是六百六十六两……黄金。” 黄金! 一两黄金是十两白银,六百六十六两黄金,也就是六千六百两白银! 在所有人还沉浸在惊讶之中的时候,一旁的侍女荷官已经甜美一笑,随之说道:“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两,同样是黄金哦,若是此次拍卖没有人卖这个手镯,景宝阁将把此麒麟手镯进献给皇上。” 献给皇上? 林熙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墨玦。 后者面容风轻云淡,浅薄的双眸近乎透明,静默而温润的点头。 “皇上您是不是算好了,这东西会落在您的手里?”林熙在心中默默地为一会儿跟墨玦竞价的人烧了根香,心里却因为墨玦的举动而忍不住怦怦直跳。 她已经猜出,他是想买回这麒麟手镯……哪怕是纪念曾经的阮阡陌。 “不,朕也会竞价的。” 说着,轼南已经在墨玦的示意下举起木牌加价。 “八百两!”一人咬着牙喊道。 “八百五十两。”轼南平静的加价,幅度还是有些小的。 “一千两!”又有一道冷冽却柔美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来,林熙听到,忽然觉得有些耳熟。 林熙顺着那声音望去,看见正好是他们的雅间正对面的地字号雅间里出的声音。 “皇上有没有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林熙想了想,问道。 “没有。”墨玦完全没有在意过别人的声音。 他总是能够记住所有人,又总是将所有人都模糊成一个代号。自幼时起,墨玦就对情感极为淡薄,或许是曾经孤身一人在冷宫和津风殿的生活,他可以卑微至尘土之中,虽然不会因此而自卑,却再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热烈的情感。 除了林熙。 除了他的阮阮。 “两千两。”只听墨玦微冷却有力的声音,因为蕴藏着内力,传至台下所有人的耳中。 场面一时之间寂静下来,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两千两黄金,也就是两万两白银买下一只镯子,普通的百姓恐怕几生几世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财,真是奢侈至极。 就是皇帝的国库,恐怕也不能这么造吧? 林熙心中有些担忧的盯着墨玦,后者以为她的眼神,唇角染上一抹浅浅的笑,安慰道:“放心,朕还不会穷到拿不出钱的地步。” 不少女子仿佛翘首以盼,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愿意买下这样珍贵的镯子。 每个人都朝二层的雅间上看去,却只能看见雅座的门口只站着两名带着武器的侍卫,雅间内的窗口露出举着号码牌的人,则是一脸窘迫轼南。 他特意贴着个小胡子,怕被旁人认出来。别人也能看出,这个人一定只是个真正开口之人的手下。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如此有钱?两千两黄金,买一个阮家剩下的破镯子?”暗处一个小小隔间之中的阮北北咬着牙,放下自己手中的号码牌,叹了一口气,脸色无比的阴冷。 她今日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想来景宝阁砰砰运气,毕竟,之前她戴着的手镯她还是很喜欢的,成双成对,这麒麟玉镯也不会差……凡是阮阡陌的东西,她都会一样样的夺过来,这些年,她不也是做到了么? 可叹她那个蠢货一样的表妹,临死的时候,都愚蠢的听她的话呢……阮北北阴沉的勾起唇角,想到两千两黄金的价格,又不甘的攥紧木牌的边缘。 虽然如今那个鸾凤手镯已经被皇帝拿走了,但她身为如今最后的“阮家人”,还是有必要收回阮家的东西。 这个江大师也是,曾经三番五次的想要收走她的手镯,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把自己的镯子也卖给景宝阁,还能拿到些钱。 她手下的的丫鬟看着这样嫉恨的阮北北,心中暗自想着,说是破镯子,以前郡主她可是当宝贝一样整日戴在手腕上炫耀,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曾经息南郡主的镯子呢。 正当阮北北在暗处嫉恨的时候,之前开口的娇柔女声再一次高声道:“三千两!” 这下,所有人的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