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话?” “与你无关。”墨玦平静的回道,重新闭住眼睛。 许久,只听到墨玦淡淡的开口,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话语之的内容却让他们心惊。 “陆佑那时候说的那句话是,方向错了……当初,朕让你们和他去查墨晔阳的身世,查当初先帝为何杀了淑德皇贵妃宫中所有的人,兰越逃过一劫,你们说,他不是逃过一劫,而是,他就是罪魁祸首呢?若兰越不是个太监,又与太后有染,那他曾经服侍过得淑德皇贵妃呢?” “方向错了,因为朕一开始怀疑的是太后,怀疑的是皇贵妃,从未怀疑过兰越。” 墨玦脑海之中墨晔阳的面容与曾经淑德皇贵妃的脸不停交织,忽然,他有一种错觉。 墨晔阳,与先帝长得可真是……一点也不像。 “先帝,是真的很爱淑德皇贵妃,呵。” 白朔和轼南对视一眼,眼中震惊无比,不敢回应墨玦的自语,索性墨玦也没想着他们会说什么。 “明日早晨,轼南你领禁军,封锁寿康宫,撤去太后身边的一切宫人,撤去她管理六宫之权,理由就是……不守妇道,为先帝蒙羞。” 他并不在意天下人的看法,也不惧世人悠悠之口,更不介意皇族的名声,先帝的名声如何,这顶帽子,就让墨傲北安安稳稳的戴在头上吧。 墨玦只是将太后幽闭,不过是想到记忆之中的某个昙花一现的身影,给死去的先太子一个面子。玄家在宫中没了太后这个支柱,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再折腾什么了。 先太子墨晔玄,乃是一代仁者,是真正尊贵的东宫太子,也是墨玦小时候唯一对他提携一二,并且真正把自己当成墨玦兄长的人。可惜……仁慈的人,却没有人对他仁慈。 “陛下,我们真的软禁太后,那管理六宫之权交给谁?”轼南下意识的问道。 “朕有后宫吗?”墨玦反问,瞬间,轼南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墨玦后宫,除了两三个太后和大臣塞进来的,他从未见过一面的嫔妃,好像真的不怎么需要人去治理。曾经太后终日礼佛,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那林熙将军——”白朔仍是欲言又止。 墨玦没有理会白朔的问题,忽然站起身走到碧玉琴台面前坐下,轻轻的,拨动了一下九霄环佩银光闪闪的琴弦。 清脆悦耳的琴声刚刚响起,墨玦就已经停止了弹奏。 凤求凰,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亲手弹奏给她听。 他并没有恼怒林熙刚刚的失态和冷漠,墨玦知道,她的心中有一座城墙高高砌着,是亲人的死亡带来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痕,但他总有一日能让她明白。 他不是墨傲北,也不是墨天鸿。 他只会是小白。 而且,墨玦想到林熙临走前看向自己的无奈和哀伤,他相信,他的熙儿不会让他等太久。 林熙走回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只是身上血迹斑驳,沧澜开门瞧见的时候,忍不住缩了缩瞳孔,直到把她拉过来,上上下下拽着看了一遍,见林熙是真的没什么事,才放下一颗高高吊起来的心。 林熙简单的说了一些今晚生的事情,又说了自己伤势不重。 夜色已经很深了,沧澜看着林熙回到自己的房间,亲手扒拉了一下房内快要熄灭的炭火,才将门合住走出去。 虽然如今已经是春天,但夜晚还是很冷,沧澜记得从前林熙曾在漠南被冻伤过双手,从此以后,军帐中除了夏天,便经常备着炉火。 他刚要离开,只听见房间内传来林熙清越的声音,透着几分不同于白日的迷茫和无措,有些低哑。 “沧澜,你说爹和娘,真的不会怨我吗?” 沧澜忍不住重新走进来,避免带进冷气,特意在外厅站了一会儿,直到自己周身都变得温暖了才打开内屋的门,只一眼望去,便看见林熙正呆坐在榻上,衣衫未解,沾满血迹,看起来有些狼狈和……无助。 沧澜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无助二字,与林熙联系到一起,可是如今,林熙的眼中苦楚悲伤,俊美的小脸沉沉如水,很是无助。 “爹和娘怎么会怨你?”沧澜揉了揉她的头,僵硬的笑了笑,似乎觉得自己笑的不是很好看,又特意板了板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将军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当初龙袍一事,都是那对母女的错和爹的推波助澜,与将军你没有任何关系,阮家,从未将错放在你的身上。” “不是此事。”林熙摇了摇头否认,那件事她已经释然。 她的眼底噙着令沧澜心痛不已的泪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