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中元的剑有多快了,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谢诏:刚刚你挥刀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意思。 谭昭却真的没有动手,虽然不知道这黑衣人算死算活还是算半死半活,但他不会杀人就是了,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白浚,抱元守一,快! 得到高中元的回应,白浚也不含糊,当即五心向上,按照高中元给的道法修炼起来。 旷野之上,茫茫四个人。 有一人修炼闭麦,谢诏喘着大粗气,他现在才算是放松下来,手微微张开,看到掌心一大片的烫伤,居然有些小开心。 高兄,我还活着。 谭昭嗯了一声,心情也轻快了许多,手中的剑却仍然稳稳地停在黑衣人的肩部,黑衣人竟也半点不挣扎,连手中的刀都未动一下。 最后,还是谭昭绕到前面,看着卡在肩膀外头的半个头,道:你想死在白浚的刀下,为什么? 黑衣人依然沉默不语,望着青光剑的眼神却莫名带着点儿炙热。 哦,也不对。谭昭拍了一下脑袋,说得直接地不得了,你这样,已经算不上是活人了,对吗? 说吧,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了黑衣人的蒙面。 出乎谢诏和谭昭的所料,底下的皮囊意外地年轻,从外表看,或许只比地上的白浚长上五六岁。 这怎么可能! 谢诏难以置信地低呼一声,黑衣人眼神一直落在地上的白浚身上,在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凉薄地笑了笑:你们懂什么! 你不说,我们自然什么都不懂。 黑衣人缄默不语,他又恢复得像个活死人一样,谭昭却看到对上卡在身体外边的灵魂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整个五官都像在与命运抗争一样。 但这抗争的力量太小了,犹豫蜉蝣撼树,不能动也。 谭昭看了一眼这对神奇的师徒,忽然收了剑,朝谢诏走去。谢诏受了点皮外伤,脸上留下了一长道血口子,身上也是各种擦伤,谭昭替人随便包扎了一下,便将人扶到了背风处。 高兄,他 你放心,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谢诏立刻放心了,身上的疼痛逐渐回笼,他疼得龇牙咧嘴,倒也没影响他说话:高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京城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地方了? 谭昭抬头逡巡了一遍四周,眼睛里带出了几丝玩味:你猜? 谢诏表示猜不到。 顺天府牢里。谭昭也不强迫人,立刻揭晓了谜题。 谢诏惊得扯到了伤口: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黑衣人依然提着刀站在白浚不远处,谭昭时刻警惕着,说出来的话倒是不太正经:就像你告诉公主的那样,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 谭昭也没想到幕后之人这么迫不及待,谢诏还没判决就直接在牢里动手了,这种幻阵虽然看到的景物都是幻觉,但所受的伤却是真真切切的。 所以如果谢诏在幻阵中被杀,就是真的死了。 谢诏依旧一脸难以置信,他脚下的石头如此的真实,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就在怔楞间,他想起了一件事,关于张家大小国舅的。 当初张家也曾大祸临头,倘若不是证人突然离奇死在狱中,案件也不会不了了之。听他爹说,当初很多朝臣都支持彻查,但查来查去,证人就是惊骇而亡的。 他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幸好你是个好人。谢诏感慨地开口,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庆幸。 好人吗?谭昭不知道自己称不称得上,不过被人称赞总归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不过有时候人太好,是会被人欺负的。 谭昭在看黑衣人,准确地来说是看黑衣人卡在身体外面的灵魂。 一个人的灵魂可以说是人最脆弱也最坚韧的存在,它能一直投入轮回,却也非常容易受到损伤,且灵魂的损伤一向是不可逆的。 人间,并不适合灵体的生存,从前作为普通人的谭昭不知道,但现在他却是知道的。 半个灵魂一直卡在身体外面,没有身体的庇护,这样对灵魂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并且一半灵魂还在撕扯身体,谭昭想不出到底是哪个天才这么丧病。 杀人不过头点地。 你在看什么? 谭昭转头:你想看吗? 谢诏不明就里,他下意识地要摇头,然后就听到了自己斩钉截铁的声音:想! 如你所愿。 谢诏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后整个空间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最令他惊惧的是 !!!!!! 谢诏抱头逃避。 放心,他应该还算是人的,唔,应该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