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却下意识转身,快步走出去,头也不回,他不想听姜棠说那几个字。 虽然…… 他听柳氏说过很多次。 姜棠本来想张口,可瞧见陈宴清来的又去,没叫她,也没回头的意思,她试图怕起来,但地上凉腿冻僵了,姜棠一时站不起来。 “陈宴清……” 姜棠声音发颤。 你等等我啊! 然而陈宴清似乎听不见。 姜棠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这样走了,两人会就远了! 于是那日。 冬风凛冽,冰寒地冻。 陈宴清在前面走,姜棠跌爬着在后面追,后来热泪流出眼眶,瞬间冷的彻骨。 “陈宴清!” 陈宴清都没有回头,那也是陈宴清第一次拼命逃离一个地方。 老王爷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紫苏挣扎着,被人压制,所有人围观着中间的小姑娘,她眼眶红彤彤的带着哭腔喊:“陈宴清!” 一声一声,惨痛人心。 老王爷赶忙让人把她扶起来,他带的人也包围了各处,一套动作雷厉风行。 柳氏冷眼看着,反正知道自己死不了,她无所谓。 简单询问之下,老王爷叹了口气。 七十多岁的老人,弯着腰,递给姜棠一个帕子,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和柳氏一样,“你觉得他恶心吗?” 姜棠喉咙哽塞,只能摇摇头。 “不啊!” 人无法选择出生,为何要用出生去判定一个人。 老王爷松了口气,“那你方才……怎么吐了。” 姜棠揉了揉眼睛,解释说:“因为她摇我,我头晕。” 姜棠脑袋受过重伤,经不得长时间剧烈颠簸,别说方才干呕,就连现在胸口都不大舒服。 “害,你看这事闹的,”老王爷也是不知说什么好,“不过你不是恶心就好办了,我这孙子还是挺好哄的,你待会回去和他解释一下就好。” 姜棠点头,特别乖。 这时老王爷已经名人清场了,祠堂剩下的就两个人,老王爷才张口道:“不过这件事祖父还需给你一个交代,关于宴清的父亲母亲……” 姜棠闻言,下意识看向那个牌位。 老王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有些难以启口。 不过最终还是道:“那的确是他生母。” “……” 所以他的生母,是陈显心? 那不是…… 姜棠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下去,她觉得这太荒谬了。 老王爷能明白她的诧异,“但你安心,这事另有隐情。” 老王爷一生征战沙场,立身中正,别的不说,这点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如果陈宴清出身不正,他绝对不会同意陈宴清迎娶新妇,祸害人家姑娘。 “至于其中周折,祖父能说,但祖父更希望你找陈宴清跟你说。” 至亲至疏是夫妻,每一段婚姻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方的始终,期间不同的两个人性情、喜好、行事方法都得磨合。 他能帮陈宴清解释一次,却不能帮陈宴清解释两次。 他年纪大了,跟不了陈宴清一辈子。 陈宴清身份又特殊,注定这一生无法平静,他总得学会去忍受。 之前原本以为这孩子几年沉淀下来性格沉稳,没曾想遇见逆鳞还是性急如火。 ……还需磨练啊! 不过他到底对陈宴清有愧,便舔着一张老脸教授姜棠说:“夫妻之间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但无论那个都不可能永远占上风。” “你年纪小,他让你是应该的,若日后受了什么委屈,也尽可来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