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堂和祖父说,祖父替你教训他。” “但偶尔他累的时候,麻烦你给他一点甜头吧!” 说这些叫老王爷怪不好意思的,都多少年没这么为一个人精打细算了。 “他从小没得过什么好,长的也不容易,你偶尔给他一些甜头——” “他能对你好一辈子。” 姜棠:“……” 她看着老王爷,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瞧着眼里特别懂的样子,朝老王爷点头,“好!” 其余的老王爷倒不好说。 话已至此,再多的,就是孩子俩的事情。 * 陈宴清哪儿也没去。 姜棠回来的时候,门是开的。 因为天阴,光线特别暗,屋里没有点灯,瞧着气氛沉闷。 陈宴清就坐在桌前,面朝门口,他手边摆了一杯茶,只口未动,男人也不说话,眼神寂寂沉默着看她走近,这个姿态是刻意等人的姿态。 姜棠也看着他,走进去。 陈宴清看着她错过自己离开的时候,手指一蜷,也没拦着。 他像是早知道这种情况似的。 两人都没说话,一个去了里面,一个坐在外面。 姜棠和紫苏独立走回来,吹了一身冷风,她冻的直哆嗦,自己发颤着褪了湿衣服,待瞧见膝盖的淤青和掌心的划痕,忍不住落了两滴泪。 说不难过是假的。 那么冷的天,她追了陈宴清一路,他都没有回头,但凡他回头看一眼,就知道在冰天雪地打滚的她。 从小到大,姜棠没追过谁。 等换了干衣服,姜棠才爬到床上,想了想捡起他一只新鞋,用力砸到小架那边。 上面有他最喜欢的官窑白瓷,顺着力道掉了一个,“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哼,她就是故意的。 砸完又拿起一个。 然而某人没给她机会,下一个没丢出去,陈宴清就沉默着走进来,眼睛平和的看着她,那神情平静的,似乎就等她识趣把鞋放下。 姜棠和他对视两刻,才不怕他。 当着他面毫不犹豫又丢出一个。 姜棠明白老王爷的意思,就是偶尔她也要哄陈宴清嘛!那哄之前,她总得把自己的气先消了,才有力气哄。 可陈宴清今日受了柳氏大委屈,她又舍不得咬他,那砸他东西总没问题吧! 谁叫你不回头的。 姜棠愤愤的想。 而且她也不过分,一套白瓷,四个。 莹白如玉,又价值不菲。 她还留一个给他喝水,够意思吧! 等过瘾了,结束了。 她这才抱着膝盖指使他—— “你过来。” 陈宴清没动。 他做好了听姜棠提和离的打算,毕竟那些话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了,但这次他是不会同意姜棠的,毕竟最开始是她自己要嫁的。 “陈宴清,你过来呀!”她有些急。 陈宴清不动,深凝着她。 姜棠哼的一声,傲娇撇嘴道:“你现在不过来的话,那就永远不要过来了。” 陈宴清这才抬眸,冷淡道:“过来做什么?” 姜棠膝盖撑着下巴,小小的一团,因为对他不满所以脸上有怒,“过来我抱抱你啊!” “……” 陈宴清心尖一动。 他抬眸看着床上的妻子,坐在红色的牡丹被中,人比花娇。 此刻仰着头,伸着手,双眼通红的看着他。 明明姜棠说的每一个都很简单,但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不是很明白,什么叫过去她抱抱他? 陈宴清沉默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