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才收了势,朝萧冀曦招招手。 “过来吧。” 萧冀曦看阮慕贤身上只有一件单衣,顺手从门厅里拿了不知道是谁的衣裳出去。 “看来你师姐没叫你接触过冷兵器。”阮慕贤也不拂徒弟的面子,拿过来披在身上。至于一会齐威出来发现自己衣裳神秘的挪了位置,他就不打算管了。 萧冀曦不知他说这话的用意,点了点头。沈沧海说如今学冷兵器有些划不来,他也就没有去学。 “的确有些无用,但到关键时刻,也有些用处。”阮慕贤沉吟片刻,将剑递在他手里。“你看了多少,先试着使一使。” 萧冀曦是头一次握剑,觉着很新鲜。他靠着自己考前背书的本事,闭目回忆了一番阮慕贤的动作,而后起手。 本来记得还算清楚,但用起来却总有些别扭,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这和练拳又有些不一样,手里多了一把时刻记着得挥舞的剑,便用的磕磕绊绊,一趟练下来,竟然满身大汗。 他把剑收回身侧,垂手等着阮慕贤评价。 阮慕贤很意外的道“你记性倒是不错。” 萧冀曦没敢告诉他这都是学堂里温书温出来的本领。 “看来你也挺适合学剑,作个补充,日后你要是上了战场也不怕白刃战。”阮慕贤沉吟片刻,带着萧冀曦回了客厅。“不过练剑不急于一时,还有更要紧的事。” 萧冀曦屏息凝神,等着听是什么要紧事情。 “有位吴先生前些日子定了一批檀香,你替我送去。”不知是不是错觉,阮慕贤的表情显得有些促狭。“他是老主顾,千万别给我把生意搞砸了。” 萧冀曦几乎仰倒。 这事听起来倒是挺要紧,但总叫人感觉要紧的有些不太对。在他印象里这没怎么接触过的师父该是个绝世大侠的风范,来无影去无踪,杀得了人炸得了船,总不该和做生意扯上关系。 还是香料生意,风雅的很。 不过他也知道阮慕贤是想锻炼他,至于是锻炼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在阮公馆过上了更加规律的生活,早起练剑,而后满上海的替阮慕贤跑腿,下午回来向阮慕贤报告见闻,也不忘接着练枪练拳。 他没觉着阮慕贤教了些别的什么,也没觉得日子难熬,总觉着自己是逐渐的在朝白青松靠拢。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日子过的无聊而平静。萧冀曦一边觉着这日子无聊,一面又觉得这平静难得,过的实在痛并快乐着。 但这种日子也终于过到头了。 大晚上的他在二楼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再仔细看看,不由叹气。 他现在觉着看见王亚樵的小圆眼镜就有些头疼,觉着这人一来准没好事,但这段时间遇着不少唠唠叨叨颠三倒四的老头子,他倒发现自己的养气功夫好了很多,不动声色去替二人泡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