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萧冀曦只和沈沧海分别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下训后一头雾水的被吴英叫走,发现沈沧海已经在等着他了。 从她的神色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吴英把门给他们关上了,并刻意将离开的脚步放得很重。 吴英离开的时候,萧冀曦就隐约感到了事情的非比寻常。 “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带了一点紧张。 “王亚樵死了,在广西。”沈沧海的声音压得很低,这里不是她的地盘,这个消息又太要命。 萧冀曦从她的语气里就听出王亚樵绝非自然死亡。 “戴雨农派人动的手。”沈沧海脸色现在有点不好看了,因为没有别人,她没什么必要去掩饰自己的鄙夷之情。“什么兄弟情,都是纸糊的。” “校长可是悬赏了百万大洋。”萧冀曦的声音也近乎于耳语,他身后在一层层的冒冷汗,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不要命的典范。 “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别露了声色。”沈沧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知道萧冀曦是在宽慰她,努力使自己脸色看上去好看了一些。 虽说她还有好几笔账没来得及和王亚樵算——深夜下水炸船也好,远赴东北搞刺杀也好,阮慕贤做的一半险事都是被这老小子撺掇的,但他死了,就让她忽然有点感同身受的悲伤和愤怒。 萧冀曦忽然想起很要命的一点。但他抬头看了看沈沧海,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想问沈沧海兰浩淼知不知道这件事。 转念一想,还是自己去问比较好。可别让沈沧海想起来他们两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黄埔系,到时候因为这个挨两拳得不偿失。 还没等他去问,下午的时候兰浩淼就自己杀到了。 算起来他们两个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面了,兰浩淼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就是离被抓去动物园当熊猫的又进了一步,看起来复兴社的饭不是那么好吃。 “你怎么也来了?”萧冀曦对着兰浩淼,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兰浩淼听见这个也字,脸色马上变得和自己的黑眼圈一样黑,咬牙切齿道:“她哪来的消息!” “你比我清楚。”萧冀曦毫不客气的说道。 兰浩淼对王亚樵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当年要不是师父非护着这个人,他也不至于就真到了叛出师门那一步。 组里传来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这人和师门间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破关系,上午和李云生一合计,觉得有希望按住阮慕贤的还得萧冀曦,不是说这个老五分量有多大,而是他被阮慕贤一手培养起来现下也成了黄埔系,阮慕贤不会想叫从前的事情再重演一回。 “是,我清楚。”兰浩淼听见萧冀曦这么说,气势矮了一头。他苦笑道:“你得回去劝劝师父,别叫他做傻事。” 他毫不怀疑阮慕贤是敢于去杀戴笠的,关键是杀不杀的成。在这样错综复杂的环境里,一个江湖人士能起到的作用是越来越少,兰浩淼很清楚的知道,今后的师门只能靠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