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也跟着往楼下张望了一下,她显然认出了冯赟,神色有些意外,也多了一点胆怯。 萧冀曦从后头拍拍流霜的肩膀示意她别怕。“是这小子没错吧?” 流霜愣了愣,而后显得有些慌乱的点头,脸涨得通红。 萧冀曦当然不可能跟她说冯赟是军统要杀的人,在小姑娘看来这就是老板把她受的委屈都看在了眼里,这是在替她抱不平呢。 萧冀曦看着流霜绯红的脸,很迷惑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冯赟和日本人的谈判大概是有了一点进展,据监视的人传回来的消息是他今儿从住所离开时还显得郁郁不乐,往金门酒店跑了一趟就变得精神抖擞,日本人松了口,打算等他去维新政府之后给他加上安保措施。 于是冯赟喝了一点酒,脚步有点漂浮。他志得意满,打算来找几日来一直跟他抢女人的小子,给人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萧冀曦现在和人说话都基本上是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他还是有点在意自己这条瘸腿的。旁人知道他腿伤的来历现如今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也都闭口不谈。 他当然不可能当着冯赟的面走路堕了自己的气势,在椅子上摆了个十足轻松的姿势,以示自己的蔑视之意。听冯赟的脚步就知道他是喝了不少,说是酒壮怂人胆也不为过。 “流霜,你往后站站。”萧冀曦隔着衣裳捏了捏自己的枪,心想真是对这姑娘不住,等下没准就得让她见着凶杀现场。 流霜听了这话忙不迭的缩到了萧冀曦身后,萧冀曦在那一瞬间有一点错觉,觉得自己跟流霜像是骤逢暴雨的老母鸡和小鸡,他就是那老母鸡。 冯赟的脸从楼梯口露了出来。与一楼的热闹不大一样,二楼空荡荡的没什么人,萧冀曦和流霜两个就显得很惹眼,也很扎冯赟的眼。 萧冀曦和流霜之间倒是没什么亲密的动作。主要是没到必要时刻,萧冀曦可不想节外生枝,万一传进白青竹耳朵里就不好收拾了。但流霜那种下意识的惊惧依恋姿态,叫冯赟觉得像是在嘲笑他。 尤其是萧冀曦长得仿佛比他周正些。 “小子,你是什么人?”冯赟说话倒是还算清楚。谢天谢地,要是重庆口音和舌头打结加在一起,萧冀曦还得专门请个翻译来。 萧冀曦从柜上摸了个酒瓶子在手里,洋酒唯一的妙处就是酒瓶是四棱的,砸人比较疼,就是相应的浪费的钱也有点多。“在这问人身份就太落下乘了,还是问来做什么比较合适。然而在这除了跳舞什么也做不了,你是问了句废话。” 冯赟的脑子被这一长串话搞得有点懵,瞪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而后道:“你小子耍我是吧?” “这就看你怎么理解了。”萧冀曦答的惬意,甚至于伸了个懒腰。 冯赟往前走了两步,架势杀气腾腾,吓得流霜往后一缩。但萧冀曦是面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