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但是谁能把这件事捅出来对我来说全然是未知的,说句实在话,您提出来要粉刷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不敢信,就觉着您是凑巧撞上来的。” “怎么,我就这么像个铁杆汉奸?”萧冀曦对他这个说法有点不满,屈指敲了敲桌子。 “您和铃木长官的关系,还有这一路升迁的顺利,的确很难让人觉得您不是个铁杆汉奸。”油耗子的语气依旧客气,不过话说出来则是极为不客气的。 萧冀曦一阵气闷,但他知道这是好事。 “第二个问题,你到底是谁。”他迎着油耗子惊讶的目光,缓缓问道。“你到底是游子浩,还是游子然。你杀唐锦云,究竟是怕她把你认成谁?” 这问题似乎超出了油耗子的预料,他愣愣看了萧冀曦几秒钟,才开了口。 “我想过你可能会问的很多问题,但是没有想到你会问这件事,也没想到,你还会记着小云。” 萧冀曦给他倒了杯酒,动作坦然地推了过去。“没下毒,放心喝。你似乎已经给了我答案,叫自己哥哥的未婚妻,不应该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油耗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默认了。 旁人最多能查到一个顶着自己哥哥身份活下去的游子然,再往深一层的真相,却反而被掩埋。 “我早该想到的,就算你们是双生兄弟,哪有自己家人都分不出来的道理。”萧冀曦给自己倒了杯酒,只觉得心头有一点发冷。 他问他自己,能不能对未婚妻这么干脆利落的下手,尤其是在知道了两人在统一战线上之后。 答案当然是不能。 他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让白青竹受伤害的。 但是油耗子做到了,诚然他们之间分离多年,唐锦云四下里颠沛流离,而油耗子从军队到七十六号,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作一帆风顺,可刚才萧冀曦听他叫唐锦云那一声,还是带着款款深情。 就是这样才更加可怕。 “你们的信仰。”萧冀曦蓦然冷笑。“就那么的崇高、值得为之牺牲一切?我与唐锦云不过算是合作关系,真要下手也未必有你那样干脆。” 这话带了火药味,油耗子却不以为忤,反从桌上拿了酒壶,接着给两个人倒酒。“难道你不觉着,你可以为你的信仰牺牲一切吗?” 他已经悄然改换了称呼,不过萧冀曦当然是一点也不在乎。 “我可以为党国大业牺牲我自己。”萧冀曦闭了闭眼睛,忽然觉着有些疲惫,他答了话后自己都觉着诧异,觉着不该在一个共党面前说这些,可话匣子打开了,就合不上。“我也知道,我的战友眼里,必要时我也可以牺牲。只可惜,我从未习惯去牺牲别人......不过,也只是未曾习惯,我还是已经见证了太多的牺牲,其中也有为我而牺牲的。” 油耗子似乎有些动容。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威胁我出来点破了身份,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