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薰扫了萧冀曦一眼。 萧冀曦在自己口袋里摸了摸,把那块怀表掏了出来。 “郭处长的记性还真好,见过这么一回就记住了。”他朝郭治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微微一笑。“不过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想必偶有相似的东西也没什么稀奇。” 郭治冷笑一声。“可不是相似的东西,而是几乎一模一样!这表厂已经停产多年又不再上海,怎么就这样巧合,能找到两块一模一样的表?” “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萧冀曦垂着眼睛,心想幸而当年东西被送给白青竹和白青松的时候,上头没有刻字。不然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露了馅。“虽然照郭处长的说法实在巧合了,但也并非不可能。” 话里的意思倒是说郭治刻意在制造这种巧合——栽赃么,那是谁都会的。 郭治叫他噎了一下,但还是梗着脖子坚持道:“事实如何,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萧冀曦知道他为何如此坚持,因为他眼下没有退路,要么被直接打上共党的名头,要么成功把萧冀曦拉下水,才能换来自己脱身。 铃木薰把田村忠太叫了进来。 田村忠太总是能随叫随到的,萧冀曦有时候怀疑他身上有根绳子拴在铃木薰身上。 “去郭处长的办公室找一找他说的怀表。” 郭治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萧冀曦则耸了耸肩,他退后一步,跟铃木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手若在萧冀曦猝不及防的时候露出来,现下萧冀曦的确要为之焦头烂额一阵子。不过很可惜的是,郭治现下所有的反应都在萧冀曦的意料之中,甚至于连铃木薰都已经知道了一些。 让郭治在当铺看见那块怀表之前,萧冀曦就已经和铃木薰就这块表有了一番谈话。 “你觉得电讯处之中有人有问题?” “对,不然徐怡然就算有丁先生作保,也绝无可能轻而易举就截获电讯处的电报,这置整个情报系统于何地?” “那你想怎么做?” “静观其变。前几天张芃芃报案说是有东西失窃,警察并未细查,但是事后她派人四处找寻,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遭了窃。我悄悄派人打听过了,是松哥的一些旧物跟着失窃,她怕其中有东西和共党扯上关系不敢声张,只敢私下里寻找。” “我既然把她放出去了,就轻易不会再怀疑她。不过她不想声张也无可厚非。听你话里这意思,反而是方便了我们。” “是,到时候谁跟她一样留心这些东西,谁就可能是本该与松哥接头的人。” 而现下,郭治就撞了上来。 东西很快就送到了。 萧冀曦此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拿这东西做文章的时候。 他到现在还很清晰的记着,那是白青竹上大学之前,白父特意送了这么一块表给白青竹,那时候这东西在同龄人之间算是稀罕物,白青松也没有,因知道自家绝非买不起,还半开玩笑的说自己也该回头接着念书挣一块表,而白父是早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