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他会这么说,当下又掏了一块出来,白青竹为此得意洋洋,认为白青松是沾了她的光。 一块怀表本也没有什么。 但那是白家兄妹从自己父亲那里得到的最后一个礼物。 所以当时白青竹把这块表送萧冀曦的时候,萧冀曦并不想接,可最后还是接下来了,而且一揣就揣了这么些年,期间还不得不跟白青松那块换来换去,颇有几分滑稽的意味。 现在这两块表又并排摆在了一起。 萧冀曦心中大恸,面上却还要做戏。他从田村忠太手里接过那块表翻来覆去地看,脸色渐渐地变了。 郭治冷笑更甚。 萧冀曦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栏杆。 郭治的表情凝固了,他诧异地看着萧冀曦,那一瞬间脑海里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人是被戳穿之后恼羞成怒了吗? “陈年旧事,也值得你拿来做文章?连这东西都敢指使人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萧冀曦瞪着眼睛,眼下这愤怒却不仅仅是做戏了。“郭处长,咱们虽然算是平级,但你信不信若是把事情做绝了,我照样能要了你的命?” 郭治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势下萧冀曦还能如此嚣张,一时间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铃木薰上前一步,安抚地拍拍萧冀曦的后背。 “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表是松哥的遗物,想来是嫂子没有报失,但那晚上遭窃的时候也跟着一起被偷了。”萧冀曦的手依旧捏着栏杆,不过语气稍微和软了一点,透出一股疲惫的意味。“还是当年青竹上学的时候买的,一人一块,后来青竹把她那块给了我。” “你承认了!”郭治只恨没法举起手来指着萧冀曦,但看他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一定是很想这么做。 “我认什么了?这东西是松哥的不假,松哥也的确是个共党,可人死都死了,怎么还要拿死人做文章?”萧冀曦怒视郭治。 “我可听见当铺的人说了,这东西是指定了人来赎的,总不会是死人亲自来赎吧?那么来赎的人,没准就是为了接头!” “有没有人要赎这块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东西现下到了你手里。若是说拿着这块表就是要接头,那我看你嫌疑最大!” “你胡说!分明这表一模一样,我看就是你要接头!你与那姓白的关系密切,他是共党,你跟他妹妹也都跑不了!” 萧冀曦很干脆的拔了枪。 争辩戛然而止,郭治瞪着枪口,两眼成了斗鸡眼,似乎没想到萧冀曦敢在铃木薰面前悍然拔枪,不过他反应也快,随即冷笑道:“怎么,想杀人灭口吗?” “士可杀不可辱,你如此污蔑,我倒不如杀了你再自杀干净。”萧冀曦咬牙切齿。 “你也算得上士?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郭治脸红脖子粗。“分明就是你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想要灭口!” 铃木薰伸手把萧冀曦的枪往下按了按。 “够了,我已经明白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