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与孤开战?” 容穆心跳陡然加快,商辞昼问出来了! 这个问题不仅困扰商辞昼,还困扰着自己,这段时日这事一直充斥他的脑海,纵然商辞昼一直不叫他为此担心,但午夜梦回总悬于心中。 他究竟是不是天生灵物,还是王族之人后天寄生灵物,答案全都在南代王这里—— 碧绛雪在身边微微摇曳,容穆贴近它,脑中一时无法连接它的信号,只好像在寻求一个支撑感。 对岸的城池却诡异的沉默了下来,过了不知道多久,鸣金收兵,双方将士从战场上退去,李伦看情形不对,将闲杂人等全都赶下了城墙。 不妙啊不妙,看这个趋势,那些老东西嫌弃的东宫小宠怎么后台很硬的样子…… 李伦如同大山一样默默护在天子身后,对岸的南代城墙上也少了许多人。 头战结束了,但明眼人都知道,要是双方君王对峙未果,那这里面的状况还远不到结束的时候,有小兵窃窃私语讨论秘事,南代的将士更多的则是目光热切的看着容穆。 像,太像。 那个人和碧绛雪站在一起,这种妙极了的组合叫所有南代人心中都生出一股安心。 好像有王莲主支在,有那个人在,所有的一切就都充满了希望一样。 而这些,本应该都是他们南代国的…… 容沥垂眸,看着脚下的一片狼藉,汉口河之上,曾经被斩断的铁藤木桥还残留着当年的根基,零零碎碎的藤支被河水侵袭冲刷,显出一种破败的残酷。 他的下半张脸被铜面遮挡,只露出一双凌厉又俊美的眉眼。 这是容沥从小就有的一个习惯。 而这个习惯,是因为他的王弟才出现的。 …… “阿穆!起床!大哥带你出去玩!” 一个小人歪歪扭扭的睡在莲叶之上,小肚皮懒懒的呼吸着:“不去啊不去,不要和大哥一起出去,不如睡觉。” 容沥伤心道:“为何?我为了弟弟你,连太师父的课都跳了!” 小孩蹬了蹬脚丫,莲叶慢慢悠悠犹如小舟一样在水池中转了一圈:“无人识我无人识我,却有很多人认识大哥,每次出去,都要被围住问我是哪里的小奴,不开心不开心,明明我与大哥有一个母亲。” 容沥心疼不已,蹲在岸边轻声道:“你不要伤心,这是大哥和母亲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可以,大哥希望每一个南代子民都认识我们阿穆……莲花君每五十年于王族出一位,庇佑臣民国运,可我们阿穆这么小,叫人怎么忍心?” 容沥取过岸边的船桨,将小人的莲叶扒拉过来:“阿穆不知道,当花君大人很累很累,大哥与母亲宁愿南国这一代没有花君,或者大哥自己是花君,也不愿阿穆劳心费力。” 小人肚皮呼吸了一下,忽的圆圆润润的坐起身子,他穿着一个粉白的肚兜,脑袋上是软软的头发。 “所以不给弟弟上王族族谱?” 容沥眼色沉痛:“瞒下父王与王庭,就可以安心将你养大,若是被他知道,你便要一个人搬到那花君殿中去了……此后便再也见不到大哥与母亲,阿穆想这样吗?” 小人咬了咬手指,摇头道:“不行不行,没有觉睡,没有糖吃,不行。” 容沥微微松了一口气:“所以我们再坚持几年,等大哥当上南代王君,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恢复阿穆嫡系身份,到时候便要叫他们都称呼你为王殿下,不许再叫我们弟弟小蛮奴……我会给你更高的地位更好的东西,来补偿阿穆这些年藏身小池的委屈。” 那小人想了想,咧开嘴,露出两粒小牙笑着撒娇:“大哥!抱!” 容沥鼻端一涩,心中无数次懊恼这一代花君怎么就会是自己的弟弟,他还这么小,这么漂亮乖巧,怎么能耗尽心力去催生莲株,以供整个南代国运昌盛? 族谱之上历代花君,从出生便与生母分离,被单独养在花君殿中,最小的没活过八岁,最年长的也不过二十八九。 早夭之相几乎已经成了花君这个身份的魔咒,容沥决心打破这个魔咒,怎么甘心自己这么小的弟弟就要为所有人去付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