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站到美国公开赛的决赛场上的时候,那个拿了无数金牌的白人球手直接把他打到满头大汗,他一次又一次擦汗,一面倒的局势被对方维持到了比赛结束。 最后领奖牌的时候,褚裟笑都笑不出来。 南忡生看过上一次比赛,这一次的没看,因为他知道褚裟不是大卫的对手,不想再看到褚裟一个人去面对必输的结局。 “你在哪儿?” “我在机场。”褚裟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飞机延误了,南钟国去给他买牛奶了。 “我有课。”南忡生已经大三了,课程多,时间紧张。 “我还在国外,飞机晚点了。”褚裟抬起头来,接过南钟国递过来的牛奶,“国外的牛奶我喝不惯,你下次带点国内的。” “爸在你身边?” “嗯,他在。” “爸说要给你庆祝,你来吗?” 褚时简去年就办过一次庆功宴了,褚裟连面都没露,没想到这次还办了。 那一次的庆功宴上,南忡生见到了欧阳擎,他总算明白褚裟怎么是现在这幅样子了。 目光是上位者的目光,态度轻蔑,欧阳擎把南忡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打量了一遍,“听时简说你在读金融,以后就来我们公司上班吧。” 欧阳君豪不在,他出国留学了。 这些富豪把不成器的孩子送到国外读书,回来就是海归,仿佛出去就是度了层金,朽木就能成才一样。 “他说,欧阳先生会去。” “我知道了。” 嘟嘟嘟…… 南忡生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他还没有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下了飞机后,天已经黑了。 万家灯火,热闹是别人的,孤独是自己的。 黑夜如同蜘蛛结网一般织上天空,星星被随手撒了几颗,今夜有些冷意。 南钟国让儿子坐着休息会儿,自己一个人四处找车,正在他以为没车了的时候,看见了南忡生。 “忡生,你怎么来了?” “他呢?” 现在感觉糟透了,褚裟独自一个人躺在长椅上休息,比赛结束后,他很委屈,想立刻回来,想回家睡觉,可坐火车太慢,飞机又晚点了,好不容易到了这里,连辆出租车都没有看到。 “褚裟……醒醒,别睡了。”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褚裟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南忡生,“忡生,我又输了,打不过他。” 南忡生叹了口气,他拿起一旁的行李箱,把一旁的牛奶歌丢进垃圾桶,“先上车。” 褚裟亦步亦趋跟在南忡生身后,在南忡生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关上门的时候,撞了一下他的背。 “没睡?” “小裟怕坐飞机,一路上没睡。”南钟国打开车门,“快上车,让忡生送你回去,回家睡个好觉。” 天太晚了,路上车流不多。 南钟国坐在后头,已经睡了,鼾声如雷。 红灯亮了,南忡生停下车子等绿灯,他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褚裟,对方靠着窗户看外面阑珊的灯火,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哈气的时候,玻璃朦胧了一片,“车子是他给你买的?” “嗯。” “过得怎么样?” “还好,最近课比较多。” “嗯。” “你……戒指挺好看的,买的吗?” 褚裟抬了一下手,他低头看了一眼戒指,然后摘了下来,摇下车窗丢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摘。” “跟男朋友吵架了?” “分手了,明明以前很相爱来着。”褚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烟瘾犯了,四处找烟。 南忡生把车停在路边,扭头看褚裟,“你把安全带系好,不要在我车里制造垃圾。” “你说什么?”褚裟吃了糖,把糖纸在南忡生跟前晃了晃,随手一丢,“听不到,我很困很累,你能不能不要烦……” 南忡生捧着褚裟的脸吻了一会儿,一辆车经过,他愣了一下,放开褚裟,调转方向盘继续往前开,“稍微消停会儿吧,我知道你很委屈,这就到家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打又打不过,只能硬着头皮上,睡不好吃不惯,回来还要应付那些人。”褚裟看着窗外,掏出一个奶糖给南忡生,“我不是故意这样的,不怪我,都是你的错。” “我给你找个没人的地方,记者找不到你,褚时简也找不到。”南忡生伸手把奶糖接了放在一旁,“你的手腕还好吗?” ※※※※※※※※※※※※※※※※※※※※ 我开始了纪录片式写文,高中,大学,工作……哦,裟哥没有大学上了,他打职业赛了,上一章做的决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