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过关于他的梦,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孩子。 沈镜垂头轻轻含住她的唇,静姝乖巧地任他索取。 “没什么,该用饭了。”沈镜道。 郎中说落胎后她的身子太过虚弱,待他日养好后子嗣还是有些希望,但现在静姝需要静养。 沈镜静静地听着,他料想这些话并不是郎中本意,大多应该是高乘黄让他说的。毕竟静姝现在只愿意见他,两人日日同处,以前静姝为他有过身孕,任谁都不会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 静姝听到沈镜的话,心里那莫名的失落感愈加厉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为了照顾静姝的身子,驿站另给静姝辟出一个厨房,饭菜多是温补之物。静姝听沈镜的话,即便腹中已感到饱意,还会再吃一点。 她喝下最后一口羹汤,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交椅上,不自觉地打了一个饱嗝,随后迅速地用手捂住嘴,乌溜溜的眸子下意识地看向沈镜,小脸羞得通红。 沈镜看到她做贼似的眼神轻笑了声,起身到她身后,大掌覆盖住她的小手,摸着她撑起的肚子,“吃不下不必强迫自己吃。” “可是如果我吃的少了,您会不高兴。”静姝眼睫垂下去,说话时红润的唇还有羹汤的水渍。 娇艳欲滴,便是如此。 沈镜没再提让她少吃的话,从后面抱住她,“吃多了起来走走消食,免得胃里难受。” “好。”静姝回看他笑,不论沈镜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依着他的话,好像自己没有脾气似的。 沈镜给她擦了嘴,静姝安安静静地坐着,近一月,她的一切都是沈镜来做,净面,沐浴,用饭…沈镜把她照顾得井井有条。 静姝坐在交椅上,沈镜拿过鞋子给她穿,静姝捧着小脸看在她面前忙碌的人,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加深,他们以前…也是这样相处的吗? 沈镜站起身时,静姝朝他伸手,眼睛弯得像月牙,“沈叔叔,我走不动。” 沈镜动作微顿,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她对他撒娇。 静姝看他不动,又道“您可不可以抱抱我呀。” 沈镜没再迟疑,弯下腰,双手穿过她的臂弯,稍一用力,就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了起来。 静姝在他怀里咯咯的笑,两腿夹.住他的腰,亲在沈镜的嘴上,手勾住他的后颈,笑得要比最初开朗许多,“沈叔叔,您真好。” 不论她变成什么样都会记得他,似曾相识的话让沈镜目光停留在怀中人的脸上,她两颊红润,笑意盈盈,清纯的模样像极了雨后浇灌的芙蓉。 他手掌触及到她滑腻的腰,紧实的双臂绷紧,一手用力托住她,空出的手给她拽了拽稍短的衣襟,“如今已到了春日,你衣裳该换了,后午我让两个裁量嬷嬷进来给你重做身衣裳。” 沈镜观察着静姝的神色,她不再像之前一样严重抗拒,但眼里还是有害怕的影子,“我…我不用做新衣裳,屋里的衣裳够了。” “春日近,你总不能还穿着厚重的外氅。”沈镜道。 “那沈叔叔,您给我量好不好,我只相信您。”静姝磨蹭着沈镜的脖颈,声音很小,像是怕他生气似的。 沈镜有意让她接触别的人,可她性子虽迟钝,在这方面却过度警觉。 外面的仆从送来裁量尺放到门口,沈镜过去捡起拿到屋里。身为一朝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前只有别人给他裁量做衣,这是第一次,他去伺候别人。 沈镜想想好笑,活了大半生,最后栽倒这个丫头手里。 裁量要脱了衣裳才能做得精准。即便沈镜每日都会给她沐浴,熟悉她的所有,但当她展露在他面前时,沈镜面色有几分不可察觉的改变。 静姝并不能看出沈镜的变化,屋里的地龙生得火热,她脱了里衣躺在床榻上,纤瘦的玉腿在空中晃动,双手交叠托住自己的下颌,侧头看着案前摆弄裁量尺的沈镜。 “沈叔叔,我有点冷。”静姝道。 沈镜听后转身看她,离她不远的小窗被支开了一条细缝,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沈镜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过去关窗。 静姝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