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回到院子里,冬璃和阿敏被月宜打发休息去了,月宜就缠着容谨坐在抄手游廊中,容谨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你还不睡觉?走了那么久不是嚷嚷着累吗?” 月宜却偏着脑袋对他说:“哥哥,你为什么也不让那个锦衣公子和咱们拼桌子啊?”她虽然单纯,却并不笨。她能感觉到容谨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已经隐隐泄露出的亲近。 容谨讷讷地说:“本来就四把椅子,人都坐满了。”容谨从来不说谎,现在昧着良心说,连瞬间就红了。 “可是可以借椅子啊。”她紧紧贴在她身侧,容谨的手臂清晰地隔着布料感觉到月宜胸前的绵软娇嫩。他摸过的,也知道她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那里软乎乎的,握在掌心面团一般可以揉捏成各种形状。他嗓子有些干,往旁边挪了一点,月宜却又黏糊了上去,脑袋靠在他肩上柔柔地说:“你也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们对不对?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这样就好,哪怕你不愿意和我说话。可是就这样和你坐在一起我就高兴。” 容谨躲不开,只好任由她和自己撒娇。月宜又开始自言自语,回忆市集上的灯火离离:“我看到那些个小糖人真好看,做得栩栩如生的,不舍得吃。还有卖馄饨的,也闻着很香。我觉得里面一定放了不少白肉。” 容谨说道:“说了这么多,你什么也没买。” “转来转去也很开心啊。”月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弯起眉眼凝望着他渐渐泛红的耳尖,“我好久没出门了,看见什么都觉得好。”她握住容谨的手,凉凉的,容谨不自觉地将她的柔荑包在掌心中说着:“睡觉去吧,晚上还是冷。” “好。”月宜听话地应着,目光看向他,璀璨而又柔情。 容谨忽然想起瓦舍里月宜和那位公子哥儿说话的神情,透着几分疏离和客套。他以为月宜会出于礼貌同意那人的要求,没想到小姑娘居然很直接地拒绝了,还转过头询问自己的意见,他心里立刻就清朗骄傲起来。现在和自己挨在一起,月宜却是袅娜温柔,俏皮纯真,又是别人看不到的模样。 他心里生出几分骄矜,转瞬又觉得这样不好,眼底的欢喜又黯淡下去。 月宜躺在床上,床下则是闭着眼的容谨。月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想着容谨对自己态度好了很多,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跪在他身边,见他闭着眼睛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容谨不开口,装睡。 月宜二话不说,呲溜一声就掀开他身上的薄被钻了进去,从后面抱着他。容谨大惊失色,连忙掰开她的手:“干嘛呀!别胡闹。” “你刚才是装睡。”月宜笑盈盈地,蜷缩在被子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容谨赶紧坐起身,离得远一些,却不忘给她把被子盖好,粗声粗气地催促:“你快点回床上去。” “不要,我冷。” “夏天你冷什么。”容谨被气笑了。 月宜也跟着坐起身,身上只穿了小肚兜,香肩毕露,令容谨心神荡漾。他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掩饰双腿间立刻就勃起的那根肉棒。“可是我怕冷啊,你摸摸我的手,好凉的。”月宜将自己的手递到容谨手边,碰了碰,确实有些凉。 容谨无奈地说:“这床被子也给你。” 月宜挪到他身边,娇滴滴地和他撒娇:“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我们是夫妻啊。” “我们不是……”容谨艰涩地开口。他脑子里乱纷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一个隐秘的声音在心里生根发芽,总是诱惑着他放弃自己对佛法的追求。那个声音现在又从阴影中跑出来,对他说:“和她躺在一起,让她模你的肉棒,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嚯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粗重的喘息。月宜扬起脸怔怔地看着他,容谨脑海里又窜出来一个恶劣的声音:“让她生病,这样就说明你们无缘,周家就可以放你回去。” “不行……”容谨自言自语,心里被扯来扯去,几乎让他窒息。 月宜透过清凉月色隐隐看到容谨神色纠结,她心里思忖片刻吐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想,如果我又病了,姐姐就会让你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