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修真)

分卷(9)


次成形,再次磋磨上铁杵。

    迎着韩知竹的目光,程雁书这一次连照猫画虎的动作都不做了,只看着韩知竹,笑意盈盈:大师兄,我不会。

    韩知竹动了动手指,却没有水线再被凝成。他皱眉道:雁书,不可如此取巧。

    被看出来了。程雁书笑而不语。反正,铁杵已经细了三分之二,也算意外之得了。

    这意外之得把他心里原本塞满的郁闷全都赶走了。他仰头,笑得眉眼弯弯:大师兄,我真的想学呀。你再教我两次呗。

    看着韩知竹隐忍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他笑得更明朗了。

    韩知竹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了回去,他叹口气:你自己领悟吧。

    程雁书拿起那已经细了很多的铁杵,举起来向着泉岸边的韩知竹笑:大师兄,这已经算是铁杵磨成针了吧?

    不算。韩知竹哭笑不得地摇头,四师弟,别胡闹。

    说着他转过身欲走,身后程雁书却又唤了他一声。

    这一声大师兄的语气,和之前那故意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完全不同,像是流浪的小猫,呜咽的发出求救的声响。

    心里一沉,韩知竹立时停住脚步,转头看程雁书,语带关切地急问:怎么了?

    程雁书双手抱胸,眉眼都皱在了一起:大师兄,我真的好冷。

    你未用灵力御寒?韩知竹惊道。

    自嘲地一笑,程雁书语气里全都是可怜兮兮和自暴自弃的无奈。他说:大师兄,我不会用灵力了,我也好像没有灵力。

    韩知竹心里猛地一沉。

    而程雁书带着那无奈,脸色惨白地向水面栽去了。

    最后一丝意识被抽离时,他并没有感觉到冰冷的水花四溅的刺激,倒是觉得轻飘飘的,有个暖暖的所在环绕着他,非常舒服。

    程雁书便无意识地向那温暖贴了过去。

    韩知竹感觉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程雁书像一只慵懒的猫。被程雁书蹭着的侧颈有些痒,还有些酥麻,冰冷的侧脸贴上他的皮肤,不知怎地却激出了一片灼热。

    他这四师弟,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可是一个人为什么会忽然转变整个性子呢?

    他回忆起从前四师弟的模样,和自己从前和四师弟的相处。

    他的回忆里确实尽是恨铁不成钢的遗憾,以及怎么引导都无法将四师弟引回正道的不虞和无奈。

    而四师弟曾经的乖张冷戾,肆意妄为,也是从未收敛。

    但此刻垂眼看蜷缩在自己怀里的程雁书,韩知竹只觉,是同一张脸,给他的感受却完全不一样。

    人是会忽然改变的吗?

    还是有什么他尚不可探知的隐秘藏在其中?

    这想法让韩知竹的心略紧了一紧。

    到了程雁书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后,程雁书却并没有虚弱地松开手安躺休息,反而更加揽紧了韩知竹的颈脖,不肯放开。

    紧贴着的脸颊逐渐从冰冷被暖热,他却像仍然渴求温暖一样,又把脸贴得更紧了一点。

    韩知竹坐在床边,静静地让程雁书又抱了一会后,抿了抿唇,轻轻拉开了程雁书的手。

    细细盖好薄被,又抬手抚上程雁书的额头试试温度,韩知竹的眼里终是落下一点安心。

    程雁书却又虚弱地抬起手,盖上了韩知竹附在他额头上的手背,紧紧握住。

    任由程雁书握着左手,韩知竹抬起右手,再抵住程雁书的脉搏。

    他又皱了眉:程雁书的脉象异常浅浮,体内的气实在是虚,几乎虚到气若游丝。

    但程雁书还是又艰难的抬起手,握住了韩知竹抵着自己脉搏的这只手,紧紧握住。

    两只手紧抓着韩知竹都肯不松开的他,像是在一个噩梦里紧紧抓住了自己唯一的救赎。

    第18章

    懒洋洋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时,程雁书才发觉,已经是天光大白。

    丹田里有柔和的气流缓慢涌动,奇妙地将一种非常特别的舒服畅快的感受浸漫入四肢百骸。

    视线无意地向窗外看时掠过床边,程雁书忽然一怔他不是在受罚中吗?怎么会有早餐这么珍贵的东西出现?!

    床边的小几上分明放着一碗白粥,一碟咸菜!

    靠碟边压着一张纸,非常好看的毛笔字在上面留下了五个字,一个署名:

    我顺的,快吃。鸿川。

    最最最重要的是,那张纸上面,压着一根任由谁看了,也得评判为针的金属。

    倏地看向桌上,平日放在那里的铁杵,杳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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