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 而于程雁书惊心动魄、心情犹如死过一遭的经历,回到熏风庄时,也不是化成午膳时鸿川鉴云的啊!呀!哦?!的感叹,和魏清游大师兄可真是太厉害了!,以及薛明光一脸嫌弃的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能被人掳走了?没有你大师兄你可怎么办哟的直白中的简单描述而已。 韩知竹被师尊叫去了,没什么食欲的程雁书捡了一碗粥坐下,看着手心里被指甲掐破的痕迹出神。 虽然取了幻空花,也夺回了龙鳞,但宋夫人已然不知所踪,重去打下四极封印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横生枝节,他实在没法完全放下心来。 说他惊魂未定也不为过,心不在焉到韩知竹在他身边落了座,他都没发现。 怎么了?韩知竹看着程雁书没有神采的眼睛,又看了看那碗他面前的粥,不饿? 程雁书一震,又犹豫了一瞬,期期艾艾道:那个我手有些疼,我待会再吃 手疼?韩知竹展开他紧握的手掌,轻轻抚过掌心中鲜明的伤痕,沉默了一会,他把那碗粥拉向靠近自己,用瓷勺舀起一勺粥,递向了程雁书唇边。 这程雁书着实怔住了。师弟们都看着要是被大师兄喂,自己自立自强的四师兄形象还立得住吗? 可是又很舍不得大师兄亲自喂粥的机会 犹豫中闪烁不决的眼神被韩知竹捕捉,他把瓷勺推得更近一点,浅笑低声:要不要? 那就一口。程雁书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碗粥已经喝完了。韩知竹淡声问:还要吗? 不要了。程雁书脸颊泛红,心里的愉悦和害羞打起了架,说好的,就一口 好,下次,就一口。 晕船加上晕御剑,且一早便跌宕起伏经历了一场几乎失去韩知竹的精神透支的起伏,程雁书到了铸心堂已然支撑不住了。 韩知竹送了程雁书回房,又让鸿川鉴云守着已经昏昏欲睡的他,再把归朴放在枕边,才略感安心地去和尊长们计划第二日的行动。 待讨论完成,已将深夜。韩知竹正待回房,却被薛明光悄悄拉住了。 等尊长们都离开,薛明光才鬼鬼祟祟道:宋执告诉我,雁书找他要朱砂。 朱砂? 指明要上好的,不会褪色的那种。薛明光带着对朋友的关心追问,他是中毒了不肯告诉我们,还是心悸啊?韩师兄,你知道吗? 不知。韩知竹也知朱砂的药理,却也想不明白程雁书偷摸着找宋谨严要朱砂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由得心里一沉。 谢过薛明光,他疾步回了房间。 鸿川和鉴云守在门口,见他回来,便去夜巡了。 推开门,韩知竹径直看向程雁书安睡的床榻。 床榻是空的。 他迈步进门,却有人往他怀里扑了。 稳稳搂住扑进自己怀里的四师弟,韩知竹蹙眉问道:你受伤了?却没告诉我? 受伤了。你看。程雁书答得响亮,一手搭着韩知竹的手臂,一手抬起,将手递到他眼前,大师兄,我中孑孓了! 那摊开来的中指指腹正中,有一个像红痣一样的细小红点。 胡闹。韩知竹揽住程雁书,关上房门。 真的呀。程雁书把手指举得更高,你看,根本擦不掉,大师兄,快帮我治孑孓。 好。韩知竹笑道,我去给你捣药草。 不喝。程雁书理直气壮地摇头,又小声道,治疗孑孓,不是还有另一种办法吗? 看着韩知竹瞬间复杂的目光,他又不怕死地往前凑了凑:我们不是还有未尽之事吗? 你这是韩知竹明白了,想也不想地抬手化去程雁书手指上用朱砂刻意点出来的伪装孑孓,淘气。 喂!我画了好久的!程雁书收回手,去看那已经从一个小点变成一片模糊的红晕孑孓,气恼得想也不想地抬手就把那片红晕抹在了韩知竹的眼尾。 手比脑子先行动了,程雁书才反应过来他对他家一贯最有存在感的大师兄做了些什么。 他紧张抬眼看韩知竹,却对上了韩知竹带着宠溺的眼睛。 被这样注视着,便知道如何肆意妄为,都可以被接受,被包容,甚至,被当做一种独特的欣赏和喜欢。 程雁书轻轻抚过自己抹在韩知竹眼尾的那抹薄红,呢喃:大师兄,你真好看。 忽然失了重心,他才察觉自己被韩知竹打横抱起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