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迷惑了,送一次还好,次次都送就太尴尬了,他又不是妹子。 “不用啊。”安乐说道,“我是成年人了,我的天,要是被同学知道我还要人送,简直不用在学校里混了。” 晏之南瞪他:“你同学会走在路上突然掉一只鬼在身上吗。” 安乐不满地说:“哪有那么夸张,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鬼了。” 应该说是好久没有鬼主动缠上他了,从海边回来之后,学校里干净得宛如教堂,哪里还有什么鬼,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反正走就是了。”晏之南不由分说迈开步伐。 “上次你跟大佬……我是说跟先生在门口说了什么?”安乐追上晏之南问。 两个人肯定在密谋一些东西,否则晏之南的态度不会这么奇怪。 晏之南照例用鼻孔出气,说:“虽然我跟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有一点达成了共识,就是你实在太能招事,要时时刻刻看着你。” 说的他像惹事精一样,安乐想到那个镜子,还真有点心虚,可他太好奇了,想知道安子悦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探寻镜子里的世界。 第二天安乐照例穿进了镜子里,安子悦的生活已经趋近平稳,他在西南这几年,日子倒是越过越好,这里虽不比京城繁华,但山清水秀,百姓淳朴,只要对群众好,群众就会对你好,大家都很喜欢这位年轻的安大人,时不时给他送吃的,安子悦所到之处都会受到热情款待。 安乐渐渐无法控制安子悦,反而像他身体里的旁观者,这样其实也不错,省得安乐还要去憋那些古代腔调。 安子悦站稳脚跟之后,比之前稍微富裕了一点,他有了闲钱,第一件事就是为文曲天权星君修葺一座庙,立了一尊雕像在庙里。 那庙虽然不大,但有模有样,安子悦维持着香火,时不时去拜拜,跟文曲星说说话。 这里到底离家乡太远,安子悦身边没个亲人,只有在文曲星那里得到寄托。 安子悦带着大包小包吃的,在庙里摆了一排,对着文曲星像叩首,说道:“多年以来弟子承蒙老师提点多次,才能屡屡逢凶化吉,弟子无能,不能为老师做点什么,只有寥寥心意希望老师笑纳。” 他指指雕像前面的吃食,说:“这里别的没有,山珍野味挺多,菌子鲜美,柴火烧的野猪腿皮脆肉嫩。”他说着说着,自己都擦擦口水,“希望老师能喜欢。” 说完他想了想,补充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待我恩重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