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比酒精和毒品更让人上瘾的东西。 尝到徐迟舌尖滋味的刹那,周岐发出满足的喟叹,勾着舌咬着唇将吻无限加深。 门板发出吱嘎呻吟。 门后支着无数双耳朵,正焦躁不安地窥听着洗手间内的动静。 门内充斥着昏迷女生喃喃不断的呓语。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环境了。 没有比这更动情的吻了。 周岐绷着身躯,近乎虔诚地抱着徐迟,想用尽全身力气又怕弄疼了徐迟,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喘息着将脸埋进徐迟颈间,贪婪地嗅着徐迟逐渐热起来的气息,一动不动。 许久,他感到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一下一下蹭着他的发茬。 “我该怎么称呼你,”徐迟放柔了原本冷感的嗓音,有点嘶哑,“我的殿下?” “就叫我周岐。”周岐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浓厚的鼻音,“那个名字对现在的我而言,太遥远太陌生了,我不喜欢。” “好,周岐。”徐迟的手往下滑,停在周岐宽厚的背上,“我从出生起就没有名,只有姓。姓徐,代号K。徐迟这个名字也是临时起的,我用这个名字与你重新认识,以后你就叫我徐迟,好不好?” “好的上将。”周岐故意唱反调,他往后拉开一点距离,额头抵着徐迟的额头,满意地俯视那两瓣被他雕琢出血色的唇,“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后悔?” 徐迟长久地没有回应,只用指尖轻而缓地在周岐背上漫无目的地游走。 周岐不放过他,掐了掐他的腰以示催促。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徐迟躲了躲,鼻尖上渗出热汗,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结果第一句话就让周岐心头蓦地一痛。 “胡说什么,怎么就死过一次了?你那叫在鬼门关溜达一圈,阎王爷不肯收,又给退回来了。”他略幼稚地反驳。 好像否定了,徐迟二十年来所受的那些苦就能过去了。 徐迟却不理他,自顾自往下说。 “在黑暗中自省得久了,我明白了一个简单却正确的道理,那就是过程才是生命,两端都是死亡。如果还能重来,我要弥补缺憾,去经历和享受,没做过的事情要做一做。无,则努力追求,有,则尽情享乐。合,则来,不合,则散。如今我凭着一条捡回来的命,遇见你,是额外的馈赠。这两日我想了想,这条命兴许没多大价值,用来陪伴你,貌似就物超所值。至于别的东西,你当年还太小,没机会深入了解以前的我,以前的我捏在手心的东西很多,放在眼里的东西太少,除了虚无缥缈的信仰,什么都不在乎。你顾虑的那些人或事以前的我不在乎,现在的我更不会在乎,我现在只在乎你。” 徐迟挑起周岐的下巴,凑上去啄了一口。 周岐有点呆,等他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