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徐迟说的这一长串话究竟意味着什么,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激动而狂乱的状态,心脏跳得近乎发疼。 他隐隐觉得徐迟有点反常,但莫大的欢喜淹没了他所有敏感的神经,他全身心地漂浮在徐迟给他营造出的快乐浪潮里,耽溺其中无法上岸。 直到马桶上的女人突然伸长脖子仰起脸,从痉挛的喉骨间爆发出一声痛苦到极点压抑到极致的哀嚎,他才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反射性地将徐迟搂进怀里护着,那一秒,手指隔着布料触到滚烫的体温,周岐终于察觉出不对味儿来。 他连忙伸手探向徐迟的额头,那高涨的温度和酡红的脸庞显然不单单只因为接吻,那是生理性地高烧!他低声骂了一句,又霸道地拽过徐迟的胳膊,只见腕上那处咬伤附近的皮肤已然开始溃烂! “妈的,都成这副鬼样子了你还在不要命地撩老子!疯了吧?”周岐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字句。 徐迟这会儿的神智已经被灭顶的疼痛绞缠得七零八落,他吃力地勾了勾嘴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这辈子,也没风流一回,你得满足我。” “行,你要风流。”周岐把T恤衣摆扯成布条,急切地去裹那血淋淋的创面,额角沁出冷汗,“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我与你晴天拥抱,阴天接吻,雨天做爱,夏天驱车看海,春日徒步赏花,入秋了找座大山登高望远,寒冬腊月就窝在被子里没羞没臊地做尽那艳情之事,你要风流,我许你一辈子风流,你听见没?” 话音刚落,徐迟迷迷糊糊尚未作答,那女生不知怎么醒了,也疯了,她瞪着血红的眼睛开始边嚎叫边撕扯身上本就单薄的衣物。 周岐忙得焦头烂额,随意瞥了一眼,差点捂上眼睛:“妹子,有话好好说,我知道我们两个老gay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是不太道德,但一时情急你理解一下,别,别撕衣服,要自重自爱……” 徐迟在一旁听得乐了,短促地笑了两声。 周岐瞪了他一眼,继续“安抚”。 “真的妹子,我们俩都不喜欢女人,你这个吸引注意力的方式也是白忙活……” 话还没说完,女生一声尖利的嘶叫喊得他眼皮一抽,尾音直接变调一路上扬扬到了四海八荒,随后重重落下地,“……靠。” 徐迟从这声不寻常的感叹听出一点惊慌,他把零散的意识拉回来,堪堪聚拢成一扇小窗,再从小窗望出去。 只见那女孩子一边低吼着放我出去,一边用十指抓挠着自己的脸,那张原本白净的脸庞此时被道道狰狞扭曲的血痕布满,看起来浑不似人,而她像是浑然不知疼痛,又开始一把一把地揪起头发。 徐迟眼睁睁地看她把发丝连同血糊拉叽的头皮一道扯下,明白自己不久后也将是这副惨相,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扭头干呕起来。 “别看。别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