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筷亦给他夹了一块藕片,“父亲准备的菜品都是百里挑一的,夫君也尝一尝。” 谢灵玄顺从地吃了,唇上的弧度柔和动人。 温老爷陪笑,说些放之四海皆准的客套话。何氏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脸色却阴沉得滴水,很难不说嫉妒。 听说谢灵玄花了重金,把全哥儿送到大学士庄先生的学塾中上学,只是为了博温初弦一笑。宠妻的名声,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温芷沅微羡之余,面子上不想落人下风,手肘悄悄戳了戳谢灵玉,示意他也夹菜给她。 谢灵玉却一杯杯地只顾着自己饮酒,对温芷沅的小动作置若罔闻。温芷沅觉得自己嫁了个扶不上墙的男人,真是遗憾不已。 温家本就瞧不起谢灵玉这烂姑爷,被谢灵玄这么一比,更觉得他毫无可取之处,徒然嫁了嫡女给他,吃了大亏。 温家大哥儿温伯卿也在席上,瞧着谢家两子却觉得道貌岸然,呕心得很。 他尤其记恨谢灵玉,都是因为谢灵玉去大理寺把他告了,才使得他入了大狱受酷刑,好几处伤口到现在还没好。 “二哥儿的功名考得怎么样了?” 温伯卿知谢灵玉废人一个,哪有什么功名在身,便故意往痛处戳。 谢灵玉岂会不知。 他淡淡饮了一杯冽酒,说道,“正在考。不过我谢氏乃皇亲国戚,世代的读书人家,在下自幼受家风熏陶,就算考不中,也比外面的那些武夫清贵些。” 温伯卿的轻骑校尉是个武官,谢灵玉此言自是讽刺他是个鲁莽武夫。这么一说,却不意间把整个温家都骂进去了,暗示温家不是世代读书人家、没家风熏陶。 何氏撂了筷,虽不重,却已脸色不妙。 温芷沅连连给谢灵玉使眼色,叫他道歉,谢灵玉却眉尾挑挑,也撂筷而去。温伯卿怒,起身就要追谢灵玉去,再给他几拳头。 温老爷尴尬,本期待着谢灵玄这大哥能管管,但见谢灵玄眼底清明,目光如染了冷香,漫然而观,含笑观赏眼前这一切。温老爷有点无助。 温初弦见此不禁嗤笑,他们这帮人无一晓得谢灵玄那凶残的真面目——他本就不是什么伟岸有德的君子,亦正亦邪,无利不起早,甚至邪气占九分,伪善只占一分,且又是个假的谢家人,怎会管这等子龌龊拌嘴的闲事。她那爹指望谢灵玄压场,从中斡旋,却是打错主意了。 她和全哥儿受的那些苦,温老爷终于也该体味几分了。 温老爷见此,只得自己喊了声,“都坐下!回门之日丢脸,算什么话!” 温伯卿怀着闷气坐下,吞了口气。 谢灵玄这才不轻不痒地道,“岳父且息雷霆之怒。是弟弟脾气太爆了些,口无遮拦,还求岳父宽怀原谅。” 温老爷道,“贤婿这是哪里的话,一家人提这些做什么。” 用过了膳,温老爷请谢灵玄到书房去,说是新得了一批字画,邀谢灵玄共品赏……其实只是附庸风雅的借口,他真正想和谢灵玄谈的还是官场上的那点事。 温初弦是内宅妇人,朝堂上的事不好多听,便主动去到她曾经的闺房中等候谢灵玄。 她还有一桩重要的事没办。 她的闺房,才小别了短短三日,就有种触景生情的感觉,既熟悉又辛酸。想她从这里离开的时候,拿鸩粉在手,实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 云渺早已在闺房中等候温初弦,殷切地迎上来,“夫人!” 温初弦点点头,将门窗仔细关好,才悄声说,“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云渺掏出一小包中药泥丸,“备好了。奴婢特意问过郎中,这丸药就是女子用的避子丸,里面含有红花,食此丸的女子是不会有孕的。” 温初弦接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当场用水送服了一颗。 随即她小心谨慎地把剩下的丸药揣进一个小布包里,小布包塞满了女子的贴身秘物,亵衣、红兜……只有藏避子丸在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