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如果不是有黄姨在,估计辛棠倒腾一天都不可能把蛋糕坯子烤出来,认识到这一点之后,辛棠的心态倒是逐渐放平了不少。 终于烤好了蛋糕胚,放凉也没有回缩,算是大功告成了。 黄姨看起来比辛棠这个动手的人还要疲惫,中途不知道揉了多少次眼睛,揉得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乍一看两只眼睛似乎都是红的。 辛棠回头时甚至被不轻不重地吓了一跳。 黄姨又揉了揉眼睛,似乎实在难受得紧了,说了一句小先生,你先熟悉一下后面的步骤,我去一下卫生间。便低头快步走出了厨房。 辛棠对她这种诡异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看奶油的时候突然想起一楼卫生间没纸了,便急忙拿了纸追出去,想提醒一下黄姨。 他跑进客厅时,刚好看见黄姨关上洗漱间的门,辛棠跟了上去。 卫生间在洗漱间里面,中间还隔着一道门,而黄姨又没进去多一会儿,所以辛棠没怎么多想,直接推开了门。 他没想到,黄姨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卫生间。 黄姨站在洗漱间的洗手台前滴眼药水,红色的,质感很稠,递进眼睛里后,像是被血糊住了。 很眼熟 很想那天晚上他突然醒来,在厨房找到嬴欢时,嬴欢的眼睛似乎也是这样,猩红、粘稠,像是眼球上覆盖了一层凝固的血。 第24章 大雪封路 小、小先生 黄姨擦干净眼药水,一回头就见辛棠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辛棠一直盯着黄姨的眼睛,发现她眼里的红已经消散了,甚至红血丝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仿佛那转瞬即逝的猩红粘稠只是他的错觉。 他举起手里的纸缓缓道:我想起一楼卫生间没纸了,担心你没有带纸 谢、谢谢 你用的什么眼药水,能给我看看吗? 就是不值钱的玩意儿,药店里随便买的。 我还没见过红的的眼药水呢,想看看。 这 不就是一盒眼药水吗?我是看看又不是要你的,有这么为难吗? 等了两秒,见黄姨还是僵着脸但又不说话的样子,辛棠揉了揉眉心,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先出去了。 经过这一件事,厨房里的气氛再次变得难熬起来,只做出来一个丑陋的蛋糕雏形,黄姨提议明天再练,她给辛棠做午饭。 辛棠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简单把他用过的东西收拾干净,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厨房。 既然黄姨那么不愿意和他说话,那就减少交流好了,别弄得好像他在欺负人一样。 黄姨目送辛棠离开,松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洗干净抹布又把料理桌上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 这事辛棠当然不知道,要不他又得难受了。 下午,雪渐渐又大了起来,从昨晚一直下到现在没听过,地面山已经起了很厚一层积雪。 辛棠没出去过,不知道具体有多深,但站在窗边能看到小腿高的花坛已经被完全淹没了。 他不又得有点担心,这么大的雪,来得及除干净吗? 嬴欢还开了车,这么厚的雪,如果没有除干净的话,嬴欢可能开不回来。 时间缓慢流逝,终于到了五点半,辛棠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嬴欢给他发了条语音:棠棠,积雪太厚,我被堵在跨江大桥上了,你自己弄点东西吃,不要等我了。 辛棠赶忙拨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没一会儿,嬴欢接通了。 嬴欢坐在车里,镜头正对着他的脸,看不出外面什么情况,但辛棠就是觉得嬴欢肯定很冷,脸色比平时白,让人联想到冰冷的雪,和嵌在右上角的小画面中辛棠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辛棠恍惚了一阵,家里没有镜子,他看到墙上的照片后,对照镜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执念。 认真算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观地看到自己的脸,和墙上的照片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只是比高中少了些锐气,比前两年少了些阴霾,岁月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过重的痕迹。 虽然不至于到嬴欢那种美女的程度,但怎么也不至于把人吓到吧? 想起医院里见他跟见了鬼的护士和护工,辛棠无语地瘪了瘪嘴,把思绪强行拉了回来。 辛棠看向嬴欢,问道:积雪很严重吗? 嗯,悍住车轮了,整个跨江大桥都堵住了。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