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几个都是男子,唯有掌印是女人。 谭柚本来都站起来了,结果宫侍们哗啦啦一群,退出去的退出去,站在两边的站在两边,独留她自己站在中间。 谭柚颇为无奈地看向坐在软榻上的人,“……” 她觉得司牧是故意的,明知她今天下午过来,却没提前吩咐掌印过来。 司牧两手放在身前,笑着看她,软声问,“要不然,我给你削个桃?帮你打发时间?” 这是司牧仅会的那么一样,哄人的小技巧。 可惜谭柚没接受。 五月天气已经慢慢干燥,桃子吃多了会上火。对于饮食方面,谭柚向来喜欢适量,再好吃都极少会过量食用。 谭柚也不太理解司牧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她削个桃,尤其是今日果盘里都没有桃。 “啊……不吃啊。”见谭柚摇头,司牧小脸肉眼可见的失落,他耷拉脑袋低头抠自己手指,怀疑今日的行为还是过于功利直白了。 谭柚这样的,是不是会更喜欢含蓄一些的? 司牧没经验,司牧愁死了,他批折子时都没花这么多心思小心试探。 “胭脂,”司牧昂脸小声跟身边的胭脂说,“谭柚不让我给她削桃。” 这句话听在胭脂耳朵里就是: 我想主动示好哄她,可是被她拒绝了。 胭脂轻声道:“许是,谭翰林觉得今日果盘里没桃,不想麻烦您呢?” “是吗。”司牧不确定。 对于朝政来说,司牧许是过于老成狠辣,可对于感情一事,他也是初次接触,还是太过青涩稚嫩。 如同蹚着石头过河,谭柚抬头看他一眼,他才安心地继续往前走。 若是这一步下去,谭柚没有半分反应,对于司牧来说就像是一脚踩空,水瞬间漫过胸口。 司牧坐在软榻上,谭柚走回桌边等掌印过来,胭脂则退出去拿桃。 司牧本来保持着笔挺的坐姿坐在软榻上,想在谭柚面前留有好的印象,就像是之前在马车里那般端正,可前后不过半刻钟,他便觉得累了。 马车里只需要装片刻,现在却需要装许久。 司牧不动声色地用两只手撑着软榻往后微微挪动,耸着肩任由两脚悄悄悬空。 这样好像舒服一些。 但跟躺下去比,仅仅是舒服一些。 好在尚衣监的掌印已经过来,她朝司牧行礼,“殿下。” 掌印看看谭柚,又看看坐在软榻上晃着两只脚的司牧,轻声询问,“可否借殿下的里间一用?” 司牧眨眼眼睛,明白过来掌印的意思,两只手把眼睛捂上,“不用不用,我不看就是了。” 谭柚,“……” 掌印,“……” 行叭。 掌印示意谭柚往这边走走,自己一个人边量边记,都没敢当着长皇子的面让宫侍搭把手。 司牧说没偷看真没偷看,他见谭柚不会瞧向自己这边,便悄悄把腿收到软榻上,随后是将靠枕拉过来,最后整个人舒坦地躺上去。 谭柚量完尺寸再抬头的时候,司牧好像都睡着了,双腿蜷缩侧躺,怀里抱着枕头,身上连件薄毯都没搭。 黄昏时分,外头广场上都没了多少热意,更别提清凉的殿内。 谭柚顿了顿,左右看。 刚才她量尺寸的时候,宫侍全都自觉地退了出去,连带着胭脂跟硃砂都不在殿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