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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45


他有棍棒,但只要他不能打死我,我就不会做跪着的那个——他手中并无其他筹码。

    “那些人,不会因为你下跪便对你仁慈。”这句话是很多年前我父亲教给我的,我想我跪了这么多年,到了这会儿才总算领悟了些,然而却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约在九点半,我提前半个小时到场,想弄点什么喝喝,稳定一下情绪。我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会有一场硬仗,可能免不了碰擦,也可能完全没有硝烟。

    刚要了杯啤酒在吧台边上坐下,身后熟悉的声音袭来,直让人头皮发麻。我转过身去,看见百利甜和一个老男人坐在沙发里,说着令人作呕的情话。很快,他也注意到了我,接着迅速地与那男人低语几句,拎了包打算离开,老男人表情不悦,却也没有阻拦。

    这事简直奇了。前一阵子他非我不嫁的那劲头还历历在目,怎么一夜之间便成了另一个极端——避我不及了?

    我生了好奇心,就走过去截住他,故意沉着嗓子撩他:“为什么这么怕我?”

    他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把推开我。我便越是不让他走,将他拉至一处空地,问他:“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那一晚,我替左宁代了半斤多酒,吐得不醒人事,恰好那晚百利甜在我家楼下等我,向我讨要一个说法。也正是那晚之后,这小子就突然人间蒸发了。

    他终于抬起头看我,目光中充满愤怒:“你跟左宁谈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那都是过去式,没必要拿出来说啊。

    他哼了一声:“差点没把我害死。”

    我听出这话里有话,就问他:“什么意思啊?”

    他说:“没什么意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以后我不纠缠你,你也别给我找麻烦,行不行啊哥,算我求你了。”

    我平生最恨别人说话这种腔调,就说:“行,那我不问你,我直接去问左宁。”

    “哎哎。”他忿忿地拉住我,“你要问了我就没好日子过了,那可不是好惹的主。”

    我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看他:“早该这样吗,展开说。”

    “你也知道,我们学校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富二代,名义上弄个艺术学学,实际上就是混日子,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基本不跟圈子外面的人来往,大多数张扬跋扈,做事只看心情,左宁在这帮人里面算是中心,但又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稍微低调一点,不怎么爱出风头,有点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手段很毒的……”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这是电视剧看多了吧,用词还一套一套的。

    左宁低调可能是真的,但你要说他喜怒不形于色,我简直要当街拜倒。

    他说:“你先别笑,我给你讲个事情。他本科的时候和我们播音系一个叫何宇的人走得很近,几乎就是半公开的关系,后来这人劈腿了,跟一个小师妹好上了,结果没过几天,就听说这姓何的半夜从寝室阳台摔下去,摔断了腿,在家养了半年之后还是没法完全康复,留下后遗症,最后退学了。”

    我说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他说:“问题的关键在于何宇从来没住过寝室,一直住左宁给他租的小高层,而且听说那一晚他其实是被人扔下楼的。”

    我突然有点不寒而栗,然而还是不能相信,我说:“你的意思是左宁做的?谣言吧。”

    他问我讨了根烟点上,说:“一个月以后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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