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以为他会按方法一,以静制动,不想抱一老人也不是个爱守规矩的,他也用了以动制动的方法。几十来手下来,被截断龙尾的李悠然顿时苦了脸。 再刚下十来手,李悠然见棋盘白龙难活,不由双手向前一推,手在棋盘上摸了两把,把棋盘上黑白双子打乱,嘴边还不忘不爽嘟囔:“不下了,不下了,每回被你落了先手断了后路。这局是下不成了,这一局你赢了。” 见此人快输便耍赖,如此顽童心性不由心生亲近之感,抱一老人抚须长笑:“哈哈哈……” 李悠然提起茶兀上的茶壶,将茶水倒了茶杯,两人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竹林幽深,时闻鸟唳,似已不在人间…… 放下茶杯,李悠然好奇问:“老师叫抱一老人,此名可是出自《道德经》:载营魄抱一。” 抱一老人答:“然也。老夫年轻时不仅钻修儒法,也喜诸子百家。诸子百家当中更偏爱道家,一时钻营忘乎所以竟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所以同窗给老夫取了这么一个名号。” 李悠然嘟囔:“如此看来这老头也不是个守规矩的,难道棋盘上这么难缠,竟不安静的布他局入我的套。” 今日兰苑皆上副科,顾东篱和楚天行他们都跟无忧子去山间作画去了。从抱一老人离开,李悠然手多了几本古棋谱,其因是奖励他棋艺精进,让他再接再厉。 李悠然边走路边看书,没几下便把棋谱翻了一遍,将棋谱中的每一个棋局记在脑中,在脑中加以演变…… 小道上,他突兀停了下来,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全副心神投入脑海各种棋路的变化之中。 莫约两个小时,他忽然动了,随手将手中的书丢掉。因为这些东西已劳刻在他脑海,更为以演变成了新的东西,而这些便都没什么用处了。 书掉在草地上发出“啪”的闷响,李悠然没理会,哼着小曲走了。但刚走了两步,忽觉他忘记了什么,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调转头回去,把他刚才随意丢掉的书慎重地捡了回来。 “都忘了,这东西虽给了我,但却不是我的。”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拍了拍书面不莫须有的尘土,拿起书继续向前。拐角处忽然瞥见如幽灵一般不知何时就站在那里,一身皂青色儒衣,面容严肃的秋名山,顿时被吓得退了一步。 比起他的慌张,秋名山镇定多了,眼皮子动没有动一点,连表情也不见丝亳变化,如一座雕像矗立。李悠然不由惊疑,轻唤:“院正大人?” “嗯。” 秋名山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凌厉地扫了下他和他手中的书,李悠然顿觉不妙正想逃,猛听:“书乃前人智慧,花耗一生心汗编辑而成,后人随意丢弃乃大罪,罚你抄书院校规十遍。” “啊!又抄,上次的那百遍我刚交上去呢。”李悠然大声哀嚎。 秋名山看都不看他一眼,甩甩袖子转身离开了。他走得潇洒,走得绝情,不带走一片云彩,咳……说错了,是留下十遍学院校规。 李悠然觉得他是故意站在这里,主要目的就是等着他犯错,他来罚。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