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观察了一下二颜宫众人和落满金此时的表情……按理来说,四大门派不和,见花一尘吃瘪他们应该挺开心才对,可是不然……此时,这两家也皱着眉头似乎是对花一尘多嘴表示不满。 司徒悦狠狠瞪了花一尘一眼——叫你无事生非,碰到厉害的了吧! 花一尘也搔了搔下巴。 展昭微微一笑,问他,“花少侠还满意否?苏州知府似乎对本地疏于管理,要不要告他玩忽职守?” 花一尘尴尬,在场江湖人都斜着眼睛看他……谁不知道苏州府的官员根本不敢管这武林门派。可展昭是开封府的,包拯的出巡人马就在魔宫,而且眼前还站着个赵普,万一事情搞僵了,苏州府要保住乌纱帽,以后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日子就到头了,倒霉的是江湖门派! 展昭本来就算相管也不好开口,可这回倒好,花一尘送了个借口给他,自然是借坡下驴,反正提议报官的是他花一尘。所以说,人什么都能欠,就是不能嘴欠。 司徒悦对展昭一拱手,道,“苏州知府向来公正清廉,我师弟说话不知轻重,南侠勿怪。” 展昭轻轻一摆手,示意——哪儿的话。 一旁,白玉堂和赵普背着手看风景,公孙仰着脸看尸体,其余开封府的人都觉得——该!叫你惹展昭!他只是长了张老实的脸而已,真当他好欺负? 此时,早有好事之徒跑去跟苏州知府报信,说是出人命官司了,尸体挂在了裘天新开的酒楼牌匾上。 苏州知府一听就撇嘴,表示——肯定又是江湖寻仇,别管,要去也慢点去。 可报信的却说,开封府展昭正好路过,九王爷也在。 知府一听赶忙找官帽,边披官服边往外跑,早听说包拯要出巡南下,可不是去了魔宫么,怎么展昭跑这儿来了……这还得了?出了人命案,官府还磨磨蹭蹭不到,由得江湖人自己折腾,这让包大人知道了,自己还混不混了? 苏州府大门敞开,大批衙役涌出,衙役们可能也是太久没出动了,练衣帽都不是太统一,兵器更是五花八门,那些杀威棒好久没用了,都掉漆了,积满了灰。 邹良打远了一看直皱眉,这要是放军营里全部军法伺候。 展昭则是觉得,幸亏包大人没来,不然这知府今天就得丢了乌纱帽。 霖夜火不是中原武林门派,因此他百无禁忌,就好奇问身旁的江湖人,“这石虎堂不是四大门派之一么?很大的门派吧!” 江湖人都点头说是。 “这是得罪人了么?怎么弄成这样?”霖夜火不解,“得罪谁了?蜘蛛精啊?” 江湖人不少都听过传闻,知道这案子可能跟四大门派都有些关系,也不敢多嘴,就对着霖夜火干笑。 霖夜火摸了摸下巴,瞧邹良——什么情况? 邹良一耸肩——天晓得,江湖人事情就是多! 四大门派众人都皱眉,这么闹下去,事情会越闹越大,现在已经惊动了官府,过些日子万一包大人出巡至此,一定会彻查……那就不妙了! 展昭问裘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裘天也不好多说什么,就道,“不太清楚,可能是对石虎堂寻仇吧,或者是私人恩怨?“ “如果是私人恩怨或者对石虎堂寻仇……”白玉堂冷不丁插了一嘴,“那尸体应该挂到石虎堂门口去,为什么挂在你楼上?这情况像是故意展示给各大门派看的。” 白玉堂又看了看落满金。 落满金一摊手,“反正死的也不是我落家寨的人……今日这酒是喝不成了。”说完,对裘天微微一拱手,那意思——告辞了。 二颜宫和东皇门的人也并不想久留,示意——先走。 只是还没等他们三家离开,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还带着内力的声音传了过来,“谁都不准走!” ……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远处来了一支人马,全部一身黑衣,为首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头黑发连鬓胡须,相貌有些凶恶。 落满金、东皇门和二颜宫的人都皱眉。 裘天告诉展昭他们,“这是石虎堂的堂主,满石虎。” 光听嗓门和说话这内力,就知道满石虎是个高手。 等马到近前众人再打量一下——满石虎今年应该是四十出头,近看更吓人,那一对环眼,眼珠子瞪的溜圆,跟要掉下来似的。 满石虎快马到了人群外,下马到楼前仰起脸一看,就见他呼吸急促,最后怒吼一声,“谁杀了我三弟!” 石虎堂的二当家也来了,相比起满石虎,他看起来斯文不少,年纪和满石虎差不多,一身灰色的长袍,手里拿着把灰色的宝剑。 裘天又告诉展昭他们,“他是石虎堂的二堂主,潘里。” 石虎堂有手下上楼,将袁腊的尸体取了下来。 这时,那个苏州知府也终于是喘着气,跑完了这一段路,到了众人跟前。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