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参见,九……九王爷。”那苏州知府往白玉堂眼前一站,就给他行大礼。 白玉堂皱眉退后了一步,让出了身旁的赵普。 赵普直摇头,这什么官员?难怪那帮江湖人无法无天。 满石虎看起来伤心欲绝,抱着袁腊的尸体嚎啕大哭,那样子不像是死了同门,更像是死了亲兄弟。 潘里看起来还冷静一些,过来跟裘天打了个招呼,见知府也在,就微微皱眉。 裘天赶忙问,“二当家的,三当家的为什么……” 潘里道,“我三弟今天早晨出门,是代表石虎堂来给裘员外道贺的。” 裘天惊讶,“今早出门的?” 潘里点头。 裘天仰起脸看了看那块牌匾,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有什么问题?”展昭好奇问。 裘天道,“这……我这招牌是昨晚上挂上去的,但绸子是今早挂好的,挂完了绸子之后我这楼里就没断过人,我也在这儿一上午了,这三当家的是什么时候被挂上去的?” 听到裘天的话后,在场众人议论纷纷……这里不止江湖人多,围观的百姓也多,过年了,满大街都是人,从早到晚都有人来围观这座楼,这尸体究竟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也觉得奇怪。 这时,就见潘里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略一拱手,问展昭,“这位莫不是开封府的展大人?” 展昭点了点头——是滴! 潘里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对一旁的苏州知府道,“这案子我们不报官,是江湖恩怨。” “呃……”苏州知府张了张嘴,看看展昭又看看赵普。 此时,石虎堂的人已经拿来了棺材,将袁腊的尸体入殓,装上马车,运回石虎堂。 满石虎擦了擦眼泪看看四周围,问,“各位,哪位看到杀害我三弟的凶手了?” 江湖人面面相觑——自然是没看到。 满石虎最后看向二颜宫、落家寨和东皇门的人。 四方对视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什么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这种诡异的氛围,外人看不懂。 满石虎最后一甩袖,对手下道,“走!” 说完,手下推着车走了,满石虎临走还不忘狠狠瞪另外三大门派的人一眼。 苏州知府还傻在原地。 展昭就问潘里,“这……” 只是,潘里并没给展昭开口的机会,而是一拱手,道,“多谢南侠关心,但这是我石虎堂私人恩怨,江湖事江湖了,这是规矩。” 说完,转身走了。 展昭瞧了瞧白玉堂——咋办? 白玉堂眼神安抚了一下他——凉拌。 展昭眯眼。 公孙觉得不像话,边又有些嫌弃地看那位只会喘气连一句整话都没说上来的苏州知府。 三大门派的人赶忙撤了,裘天开张第一天惹了一身的晦气,也没心情办什么揭幕礼了,让伙计把炮竹鞭炮都收起来。 江湖人也陆续散了。 展昭等人初探不是很顺利,不过也察觉出里头有文章,好在貌似没太暴露出意图。 裘天也不好请众人上这刚死了人的酒楼吃饭,但是又不想错过和这么多传奇人物结交的机会,于是就跟展昭说,他先处理一下楼里的事,明日带着厨子亲自登门造访。 白玉堂让他来五庄就行了,其实五爷不用说,裘天也知道上哪儿找他们,因为这苏州府唯一一间能跟他家媲美的宅子,就是这座陷空岛的五庄了。 展昭等人上画舫,准备回庄子。 这时,就见岸上跑过来一个人,蹦跶着对白玉堂招手,“少爷!” 众人转脸一看,就见是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灰白的胡须,面熟! 白玉堂让画舫靠岸,接那个老头上船。 月牙儿和辰星儿都过去迎,“诚伯你怎么在这儿?” 来的是谁?是陷空岛的一个管家,卢城。 陷空岛规模巨大,光管家就有好几个,卢城是专门跑外边的,哪儿有什么喜酒宴席,陷空岛那五位岛主不出席,就打发他去。 卢城上了船,告诉众人,陷空岛和裘天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这次裘天送了帖子去,大爷卢方就让他来送份贺礼,没想到碰上白玉堂他们了。 卢城其实刚才就发现白玉堂了,不过怕给自家少爷惹麻烦,于是一直没出声,等人都散了,他才跑过来。 众人正愁没个人问一问呢,于是就问卢城,“你来了多久日子了?” “住了两天了,我昨天刚到的。”卢城边说边摇头,“这苏州府不太平啊,连着两天都死人!” 众人一愣。 展昭惊讶,“你的意思是,昨天也死人了?” “对啊!”卢城点头,边摸着下巴琢磨,“说来也是邪门,死法一样的,真跟得罪蜘蛛精了似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