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愈最后什么都没问,只是说: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对墨墨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但我提醒你,如果你是居心叵测,那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我看着左愈冰冷的神情,心里一阵抽痛,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迹。 “左愈,虽然我知道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过了半晌,我疲倦地闭了闭眼睛,将痛楚和愤恨都压在心里,用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最后一遍,我对墨墨没有任何居心叵测的想法,随便你信不信。” 他平静地看着我,目光深沉又不可捉摸。曾经,当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时,我曾迫切地渴望过他的热情和爱意。但现在,我已经对他绝望。 “是吗?”左愈勾动嘴角,不置可否地笑了,“你说我不相信你,对你抱有成见,可你不是也一直不相信我吗?别忘了你说的话,既然你坚持,那你就去医院吧,我允许你去。” 闻言,我绷紧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我迫不及待地想去左氏医院,匆匆地经过左愈身边,走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看着他说: “左愈,你也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你说会好好保护墨墨,让他以后都不会再遇到这种可怕的疏漏,希望你说到做到。” 回答我的是他的一声嗤笑。在他的面容上,嘲弄的神情是如此鲜明,就好像我说的只是一句废话,是在多费口舌,根本不用我说,他就能说到做到,而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 他戏谑地说: “你倒是真的很在意墨墨,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底细,我几乎要以为,你就是墨墨的亲妈了。” 我也对他露出嘲弄的笑容,但不是在嘲弄他,而是在嘲弄自己: “是啊,我也几乎以为,我就是他的亲妈。” 左愈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这样说,但我很快就转过头,不再看他。我已经养成了不对这个男人进行解释的习惯。 我在那个抱着墨墨得到女佣怀疑的目光下,和墨墨坐上了同一辆车,一齐前往医院。 看着车窗外左家庄园的铁门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情发生了变化。这座庄园不再是一个象征意义上的笼子,现在,它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住处,一个可以离去的地方。 墨墨在女佣的安抚下进入睡眠,看着他安睡的样子,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幸福,但这幸福中又带了些惆怅。 “左先生让我跟着你,他不让你单独接近小少爷。” 到了医院后,很快就有工作人员将墨墨安置在最顶层的私人高级病房,那名左家的女佣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脸郑重地警告我: “小少爷现在已经是左先生法/律上的儿子了,他是我们左家的下一代继承人,你如果伤害他,就等于伤害左家,冒犯左家忤逆左先生的后果,你承受不住,所以你最好安分点。” 我到女佣的敌意和戒备,她眼里闪烁着嫉恶如仇的光。 现实无情的嘲弄快要将我逼疯,我身为孩子的亲妈,身为被抢走了亲生孩子的受害者,被一个女人指着我的鼻子说教,她告诉我身为一个女人,你应该有点母性,不要妄图去伤害无辜的孩子。 “我为左家已经工作了三十年。” 上了年纪的女佣高傲又真诚地对我说: “虽然我只是一个佣人,但我有人格有尊严,比你这样自甘下贱的女人要高贵得多。你就算再下贱,也不要对一个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