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手,我指望你有这样的良心,虽然我知道这是幼稚的想法。” 我在她眼里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事实。被一个对我的孩子怀有善意,几乎令我感激的有良心的陌生女人认为我是坏人,这比温霏给我带来的痛苦还要令我难过。 “你也别指望利用小少爷博取左先生的眼球,他那样的人,不会因为你故作热心的表演就相信你。” 女佣盯着我,修长的食指戳着我的鼻梁,仿佛要戳破她想象中我正在佩戴的假面具,咄咄逼人地说: “左先生只会在心里取笑你,觉得你太虚伪。” 我笑了,虚伪? 或许,对我来说,之所以会把自己活成这样的悲剧,就是因为我学不会虚伪。 真正虚伪的人吃着人血馒头,满身脏污,却成了左愈心里的白月光。 “那你就看着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不反对。” 我看着沉睡中的墨墨,当着女佣的面伸手抚上他的脸,轻柔地说: “有你在,反而能证明我的清白。这样,别人就不能说我是要害墨墨了。” 女佣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里对我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她显然觉得我已经厚脸皮到油盐不进的地步。她不知道,这只是我身为一个弱者对母性的最后坚持。 “你和温霏小姐明明是双胞胎,怎么差了这么多?温霏小姐那么善良明事理,身处不幸中却还处处为人着想,而你——” 说到这里,女佣不屑地摇了摇头,毫不掩饰自己对我的鄙视: “没有尊严,没有脸面,不择手段,可怜又可恨,为了争夺不属于你的爱把自己活成了世界上最卑劣的人。” 女佣的话我不置可否。 她说错了很多,但唯独有件事她没说错,我确实为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把自己活成了世界上最卑劣的人。 “墨墨还要吊盐水,我去走廊上站一会儿。等他醒了,我再回来。” 病房里的气氛越发沉重,我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在走廊上,看着匆匆走过的病人和家属,呼吸着混杂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我在想,该怎么在最后的两年中为墨墨做更多的事。 “温潇,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我心里越发烦躁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回过头,看到混血女郎美艳白皙的脸庞。 “黛西?” 我有些惊喜地喊出了女人的名字。 黛西大概是我出狱之后,唯一不排斥再见的人。她穿着简单的风衣,略施脂粉,没有像在天堂会所时化浓妆,但看上去仍旧光彩照人,美艳无比。 “我碰巧路过这里,就想着进来打听一下这边的医疗情况。你知道的,我母亲得的那种病非常麻烦,而左氏医院有着全沪城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高明的医生。” 她对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说: “母亲的主治医生对我说,如果让母亲转院到左氏医院,或许还能有一点希望,所以我就来问了问。问过之后我就知道没戏了,这边的医疗费太贵太贵,我根本负担不起。” 我忽然对黛西感到抱歉。如果我在左愈眼里不是一个肮脏下贱的罪人,或许我现在就可以厚脸皮的借着温霏的关系向他求救。 对左愈来说,这些医疗费又算得了什么。他为温霏办的一场生日会,买的一颗钻戒,就能耗费上千万的钞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