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 黛西见我不说话了,忽然生气起来,她握住我的胳膊,用力道: “我知道你和左愈认识,但我和你说这些,绝对不是要你去做工作的意思,你如果那么想,那就当我白认识你了。” 我对她笑着说: “我怎么会那么想?我知道你很聪明,不是洁西卡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又怎么看不出左愈恨我恨得不行?你如果真想搭上左愈这条线,早就疏远我这个左家的罪人了。” 黛西听到我的话,也轻松地笑了起来: “我看你也比洁西卡那个傻瓜要强得多。楚少的眼光比那些俗人好多了,不然怎么会看得上你?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愿意选你这样的女孩。” 我看着黛西的脸,她说这话时的神情是认真的,没有任何讽刺之意。虽然我已经不敢对这个世界抱有希望,但收到来自别人的善意肯定仍让我开怀。 要感谢黛西,她不仅救过我的命,还让我小小地开心了一下。 “黛西,怎么还不下来?” 忽然,我听到了低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下意识地回过头看,我正好看到穿休闲西装的楚湛摘下墨镜,朝这边望过来。 我不可避免地和他对视了一瞬,紧接着,他也注意到了我。 “我和楚少只是交易关系,他给我钱,我陪他一段时间,再没别的了。他对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拿我打发时间,消遣而已,这是他亲口说的。” 在我耳边,黛西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有些紧张地小心解释。 我知道她在担心我多想,担心我觉得她撬了我的墙角。 事实上,我不仅没有那么想,还有些高兴。 或许这三年所经历的惨痛折磨真的将我改造成了一个卑微的女人,光是想到黛西会在意我的想法,特意为此对我解释,我就已经很感谢她。 “温潇,好久不见了。看来你在左愈身边,过得更开心。” 楚湛打量着我,他嘴角含着笑意,但眼神却是冷的。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尴尬地又说了一遍对不起。虽然我知道,我的“对不起”是多么苍白无力,他根本就不需要。 “通过上次的事,我才意识到自己对你大的认知不太准确。”楚湛仍旧在笑,用温润的嗓音说,“以前,我只以为你是个可怜的女人,却没有意识到你那特殊的魅力有多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他的声音并不小,走廊上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一瞬间,我感到异样的审视目光落在我身上,这种感觉让我手足无措,就好像我又回到了穿着囚服被犯/人们包围的时刻,那些人对我评头论足,用带有侮/辱性的注视让我感到自身的无能为力。 “你迷住了左愈,让他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即使,你看上去只是一个容颜憔悴的女人,又有那么不光彩的所谓前科。” 楚湛一步步地走到我身前,身体前倾,温热的嘴凑到我耳边: “他还在口是心非,不承认他对你的感情,可我知道他已经不可自拔了。温潇,在他那个傻瓜还没弄明白他有多在意你之前,我想要你。” 我的耳朵在发热,心却沉了下去。我想告诉楚湛,不是那样的,我有多痛苦,我想告诉他左愈的反复无常,我畏惧又憎恨左愈—— 但楚湛却在我张开嘴时,伸手覆住了我的嘴,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的动作轻柔,却不拒绝。 这个和左愈一样强势的男人,他也只说他想说的: “我想在他把你彻底看住之前,先得到你的心。我不要你和我睡觉,但你还欠着我的债,别忘了那天晚上,你都答应了我什么。” 我硬着头皮说: “楚少,我可以把我的身体给你,但是——” 他在我没说完前就笑了: “你想说你没有心,还是你的心不值得被我要?” 我正要认真地点头,却又听他说: “温潇,你别弄错了形势,现在是我对你感兴趣,不是你对我感兴趣,所以到底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说的算。” 楚湛的目光,明亮得像星辰。 “欠我的债,你要还。” 我坚定地嗫嚅着说: “你之前收留过我,我没有忘,我会还欠你的债。你想让我怎么还?” 他轻笑着看我,当着黛西和别人的面,忽然抬起我的下巴,落下一个深吻。 “跟我走。你不用担心左愈的报复,我会保护你。你无需再遵守三个月的期限,那颗肾也不用给温霏。做我的女人,我给你一切,为你伸张自由。” 然后,他松开我,轻声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