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管家老神在在地微笑着,给我一种他就是在等我说这句话的感觉。但他从我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却仍旧不慌不忙,还做出为难的神情,缓缓道: “可是,左先生吩咐过我,他在和白老师谈话时,别人不能打扰他——” 我冷笑,心道左愈这言行不一的混球,他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夫人长夫人短,表现得好像没了我,他就活不成似的,转过身就去和什么白老师用餐会谈,真是一出好戏。 “我想打扰他,也不行吗?” 不动声色的,我问出这句话。 瞿管家看了我半晌,忽然做出灵机一动的表情: “如果是您,当然可以打扰左先生。但是,您要以什么身份打扰呢?” 我看着瞿管家老奸巨猾的笑脸,再明白不过,这人不愧是对左氏忠心耿耿的好管家,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就是为了给左愈当说客。对左愈,我是恨得咬牙切齿,才死活不愿意服软,可对一个精明能干又颇为有意思的老人家,我没必要和他拧着干。 淡淡的笑了,我对瞿管家道: “瞿管家,那就麻烦你去告诉左先生,我想等他回来一起吃饭。他说想让我做他的妻子,可哪有夫妻不一起吃饭的?我回家的第二天,他就不陪我吗?” 瞿管家抛出的包袱,我终究还是没接,但这样的态度,也足以让瞿管家的笑意终于变得有几分真诚,他又对我深深一鞠躬,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瞿管家离去的身影,我把筷子放下,冷笑着抿了一口茶。 我倒要听听,左愈新请来的这位白老师到底是怎么又给墨墨上课,又要跟他左愈大谈墨墨的心理问题。 原本以为瞿管家这一去,未必会顺遂,毕竟以我对左愈的了解,这男人再怎么花言巧语,把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吹嘘的有多么重要,就好像离了我,他就活不了一样—— 但实际上,他这个人骨子里的霸道,永远都改不掉。他从来都只以自己的意愿行事,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他说爱我,爱到不死不休——可这说白了,也只是他一个人的任性而已。他所谓的爱,我已经不相信。所谓的非我不可,大概也是他霸道的心性作祟,更想要得不到的东西,更想逼迫不爱他的人爱他。 左愈就是这样强势的男人,天真又残忍,他深情的无情,迟早会将我葬送。 就在我做好了在餐桌旁坐一下午,一口饭不吃,等左愈回来等到地老天荒的准备时,瞿管家刚离去还没到几分钟,好像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听见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让开。” 餐厅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匆忙的俊美男人推开了凑到他跟前问好的女佣,直奔着我而来。他那兴高采烈的雀跃模样,让他看上去像个被提前放假的小学生。 左愈脸上那极度夸张的笑意,差点闪瞎我的眼。 “夫人,我来了。” 笑得十分灿烂的男人坐在我对面,一双被沪城的娱乐杂志评为最深邃性/感的电眼,就这么分毫不差地盯着我。 “你回来的这么快?” 看着喜形于色的左愈,我心里竟有些别扭。撇开眼,看着桌子上的烫金餐盘,我淡淡道: “我以为,你会和那位白老师会谈好几个小时呢。” 闻言,左愈微微一愣,然后,我不情愿地看见,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了,简直到了欠揍的程度。 “温潇,你不会吃醋了吧?” 他得意洋洋,耀武扬威: “虽然我对夫人专情忠贞,但不得不说,我左愈还是十分受欢迎的,男人太有魅力,就是会招来太多桃花。夫人,你还是看着点我好,不然,外面那些狂蜂浪蝶一个劲往我身上扑,我就算不理睬她们,也会粘上一身花粉。” 果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