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愈这人就是得寸进尺,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看。 “你愿意和谁好就和谁好,我管不着。” 冷着脸,我气恼道。 然而,这番冷言冷语根本挡不住左愈身上荡漾出的春/光,他没有沮丧失望,嘴角的笑意反倒带有心照不宣的意味,那笑容好像是在说,你心口不一,我都懂。 实在不忍直视他脸上的笑意,我再次撇开眼,冷冷道: “如果不是因为墨墨,我才没空管你和谁吃饭。你请的那位白老师,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听瞿管家说,她一直说墨墨有心理问题,要和你谈谈,这又是什么意思?” 左愈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戏谑地笑着: “你很关心那位白老师?” 我心里着急,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漫不经心。压下心里涌起的怒火,我竭力维持平静: “她和你说,墨墨有什么心理问题?我想听听。” 左愈耸肩道: “白老师是从国外回来的高材生,在欧洲的高校拿过幼儿教育学和幼儿心理专业的双学位,她找我吃饭,谈起墨墨,那说的话可都有理有据,还有学术理论做支撑——” 我冷冷地打断左愈: “所以,她说墨墨到底有什么问题,又该怎么解决?” 左愈一双含笑的眼看了我半晌,那目光深情又暧昧,眼中深处似是有危险的旋涡,紧紧盯着我,就能将我吸入其中,沉溺到无可自拔。 “本来我不想在我们独处时提那些不相关的人,但既然夫人你对这件事感兴趣,强烈要求,我怎么能不满足你?” 他压低声音,仿佛在故意营造着气氛: “白老师啊,她说了很多话,但我总结了一下,她的意思能用一句话来概括。她说,墨墨的问题就在于他缺乏母亲,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我给墨墨找一个母亲。” 如此简单粗暴。 含笑的男人忽然止住了漫不经心的笑,神情变得认真严肃,他凑近我,修长的手穿过餐桌,挑起我的下巴。 “温潇,放下那些仇恨吧,我们好好过日子,一起给墨墨一个温暖的家,不好吗?你知不知道全沪城有多少女人,都觊觎着左氏夫人的位置——” 他看着我,脸上的戏谑和暧昧都消失了,声音虽轻,却只剩沉重的心情: “温潇,你想让别的女人做墨墨的母亲吗?为了恨我,你就对墨墨如此狠心?我以前是做错了很多事,但我现在知错了,悔改了,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愿意用余生慢慢补偿你。” 余生,都到了这种地步,左愈还在和我说余生。可我哪还有什么余生?他所谓的放下,我也做不到。 “温潇,原谅我,然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我们可以再给墨墨生一个妹妹——” 左愈的声音传到我耳里,就像是电器故障时发出的嗡鸣。 “左愈,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 我开口打断他,正要质问他,我已经是子宫癌晚期,只有两年可活,怎么和他谈什么余生的事? 然而,就在我要说出子宫癌这三个字时,餐厅外传来了瞿管家气喘吁吁的声音。 皱紧眉,左愈站起身,问道: “瞿叔,怎么了?” 瞿管家走进餐厅里,对左愈恭敬道: “左先生,是小少爷那边出了一点小问题。” 一听到墨墨出了问题,虽然只是小问题,但我整个人都在瞬间紧绷起来。左愈也皱着眉,一脸凝重,只听瞿管家接着道: “白老师要教小少爷画画,让小少爷画出他最喜欢的人,小少爷画了夫人的脸,用的是夫人教过的方式——但白老师说这么画不对,然后,小少爷就哭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