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墨墨哭了,我再也坐不住,立刻从餐椅上坐起,狠狠地瞪视着左愈。 这就是左愈找来的好老师。墨墨那么坚强懂事的孩子,之前被温霏那么不讲理的训斥都没哭过,结果被他请的这位海归高材生一教,就哭了鼻子。 我自己受多大的委屈都可以,但左愈他要是让墨墨受委屈,我却不能坐视不管。 “画什么画?” 左愈察觉到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似是在示意我稍安勿躁。他的反应,让我更愤怒。难道他就不在乎墨墨哭鼻子?但我没当着瞿管家的面质问他,而是冷眼看着他询问瞿管家: “我不是告诉过白老师,今天她先不用教墨墨任何东西,放假一天了吗?” 瞿管家恭敬回答: “是白老师自己坚持要陪着小少爷的。她说,从孩童的一幅画里就可以看出小少爷的心理状态,从中可以解读到很多隐秘的东西。而作画也是排解心理压力的最好方法。所以,她坚持要教小少爷画画。” 左愈狠狠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眼时,目光里充满不耐: “这个白老师,她有些弄不清自己的身份,总是做出逾越的事来。” 我看着左愈,声音冷硬,却又带着耻辱的哀求之意: “左愈,让我见墨墨——我很担心他。” 原以为,左愈还会坚持之前的态度,利用见墨墨的机会要挟我,但这一次,他在沉默片刻,伸手抚了抚我的脸,柔声道: “你啊,总是能让我心软。温潇,你把我吃得死死的,以后让我怎么对付你呢?” 眼见他的态度松动,我的心紧张地跳动起来,生怕他又改了主意。 “走吧,和我一起去见墨墨。” 左愈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嘴角道: “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收回已经做好的决定,才能让我妥协。” 一旁的女佣看到这样柔情蜜意的左愈,都露出愣怔的神情,然后,她们看向我的目光带了几分隐秘的羡慕与嫉妒。 这些年轻的女孩,一定觉得我实在太能装腔作势,有左愈这样的男人对我穷追不舍,还偏偏不珍惜,她们肯定觉得,我的反抗只是在欲擒故纵。 这些旁观者,无一能理解我的绝望。 “不过,时隔一个月再见到墨墨,你就穿一身睡衣去?虽然这睡衣是真丝材质的高级定制,但还是穿得正式些,比较好。” 就在我急切地要动身时,左愈一把将我拦住,示意女佣带我去换好衣服。 “墨墨在哭,你却让我换衣服?” 我真的怒了,这男人心中到底有没有墨墨?现在是换衣服的时候吗? 但左愈却抬了抬下巴,仅仅是一句命令式的话语,就让我只能乖乖照做: “你都跑了一个月,还在乎这短短几分钟,去换了衣服,再见墨墨。你是左氏的夫人,我不许你失态。” 闻言,我只能去卧室胡乱地换好衣服。再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