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乱麻,想好了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绝对不能落到左愈手里,否则她光靠自己的力量没办法再脱身,她不相信左愈会是什么怜香惜玉的绅士,尤其在她伤害了他的女人之后。 她先要离开这家酒店,然后,她连夜离开曼城,取出她以别人的身份办得银行卡里的所有金额,带着现金远走高飞。 “就算你查到了这些信息又如何。你又不是英国的警/方,你难道还想给我定罪吗?” 兰敏倨傲地抬起下巴,看似无所畏惧,实则却在用余光观察周围的环境。 可恶的左愈,他一定早就设好了圈套,就等着自己上钩。 而她自以为是聪明的猎人,结果却做了把自己送到猎人手里的愚蠢猎物。 “别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鹿女士,你以为我选择在这里揭穿你的身份,还会让你像没事人一样离开吗?” 左愈一步步地走向兰敏,她缓缓往后退,听到男人低沉冷淡不带什么感情的话语,心里冰冷无助。 “鹿千暮,你说的没错,我或许不能给你定罪,但你伪造身份,如果我以左氏集团的名义起诉你,英国警/方想必不会坐视不理吧?” 兰敏下意识地后退,却撞上左氏保镖形成的人墙。她浑身一颤,冷冷道: “你想怎么样?” 左愈笑了,用不是商量的口吻对她说: “告诉我,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心理医生背后的人是谁。” 兰敏眸光一亮,心想左愈只要想从她这张嘴里翘出东西,那她就还有筹码。她才不会傻傻的回答他的问题,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那是她的底牌。 “哦?我背后的人?我背后的人,不就是你的保镖吗?左先生没长眼睛?” 她的心理素质真的很不错,这种时刻,完全受制于人,居然还敢向左愈挑衅。 左愈没有生气,只是平静道: “别装了,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伪造身份的事,没有在本地具有权势的人帮你,你是做不到的,所以,这些年来你一定是又依靠了什么人。这一次,你想到要接近我的温潇,绝对不是异想天开,直接说吧,你和兰登是什么关系。” 兰敏有些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一笑尽显妩媚。她的妩媚,并不体现在皮囊上,而是一种流露的神情。但左愈却丝毫没被她吸引,看着她的眼里仍然没有情绪。 “是啊,我认识兰登,就是她让我来接触温潇的。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说着,她拨弄了一下长发,眼里闪烁着魅惑的亮光,对站在她面前的左愈吐出暧昧的暖气。 左愈看着兰敏,仍旧无动于衷,他觉得这女人的表现欲很无聊,自恃有魅力,想要玩弄男人,却弄错了一件事,只有想和她玩的男人才会搭理她。 游戏人生的人,终究也会被人生游戏。 随即,失去耐心的左愈一语道破兰敏的问题答案: “因为,他想利用你,离间我们的关系。让我不好过,一直都是那个疯子的愿望。现在我甚至怀疑,既然你有心理学的背景,又很早就认识兰登,当年帮助兰登让温潇失忆的人,就是你吧?” 兰敏的心又沉了沉,但左愈能猜出这一切,她也不意外。她又笑道: “既然左先生都猜到了,那你应该知道,我很有用吧。没错,配合药/物给温潇催眠,封锁了她过去记忆的人就是我,只要你愿意放我离开,我可以帮你为她恢复记忆。 还有,兰登这么想对付你,那你一定也想对付他。只要你满足我的条件,我知道的有关兰登的秘密,都可以告诉你。” 左愈看着巧笑嫣然的兰敏,淡淡道: “温潇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与其让你再对她做什么,我宁愿她自行恢复。想要我答应你的条件,不如你从现在就开始说,你都知道什么有关兰登的秘密。” 兰敏欣然配合: “可以啊,但左先生你先把耳朵凑过来,有些事,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兰登那家伙神通广大,难保这酒店里没有他安插进来的眼线。” 左愈不置可否地将耳朵缓缓凑过去。 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兰敏的眼里闪过冷光。她的指尖不知何时冒出冷光。 原来,她今天穿得这件款式有些特殊的长袖黑色礼服里,袖子里藏着玄机。 锋利的利片滑到她指尖,她猛地一抬手,冷冽的寒光就向左愈没有任何保护的咽喉逼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