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看法。 从小到大她的直觉都很准,就连父亲出车祸前的晚上,她也一度感到不安。 这一次,她仍然选择相信自己。 新加坡的一处私宅。 “宴死了,我也不活了。” 皮肤白皙的女人披头散发,站在露台上,对着闻声赶来的佣人激动道。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管家都不敢上前,生怕她一个冲动就真的跳下去了。 “夫人,外面风大,您赶紧进来吧,有话好说。” 生怕再刺激到她,管家字斟句酌地劝道: “有什么事等到老爷回来,您再和他说——” 听到老爷这两个字,沈夫人的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指着自己脸上红肿的痕迹,冷笑道: “你还跟我提那个负心汉?他在外面养了情人,早就不想要我这个黄脸婆了,昨天晚上还打我。呵呵,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绝情的男人啊,我儿子死了,他居然还对我下得了手,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管家看着张牙舞爪的她,一时也有些恍惚。 当年沈夫人从欧洲远嫁到新加坡时,她美艳动人仿佛能颠倒众生的自信模样还历历在目,但转眼间仿佛就物是人非,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一个怨妇,一身傲骨都消磨在不幸的婚姻之中。 “宴,我的宴啊,他是我唯一的指望——” 沈夫人双手掩面痛哭流涕。 管家对身边的佣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趁着沈夫人分心上前把她拉下来,但沈夫人却猛地抬起头瞪视着他们,厉声道,“都别过来,否则我跳了!” 闻言,管家的额头上渗出冷汗,看到沈夫人赤着的脚又往后退了一步,吓得差点跪在地上,“夫人你就饶了我们吧,回来吧,如果您有个什么意外,我们也都别活了。” “那大家就一起死吧,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沈夫人显然是陷入了情绪的癫狂之中,闻言反而狂笑起来,看着她身体在半空中摇晃,管家吓得不行,她这还没掉下去,他的心脏都要报废了。 就在这时,屋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 “让她跳,都别管。她死了我也解脱了,没人天天恶心我,我还能多活几年呢!再娶一任贤惠的老婆,正合我意。” 管家听到这个声音知道是老爷回来了。 而沈夫人原本还在疯癫大笑,听到男人的话语立刻变了脸色,她也不要死要活了,爬下栏杆就往屋子里跑。 然后管家就听到两人吵架甚至动手摔东西的声音。 “你到底有没有心,阿宴死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天天和外面的女人鬼混,你就是想逼死我然后娶那些狐狸精进门是不是?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和阿宴!” “死婆娘你胡说什么,阿宴死了你以为我不伤心,别总是拿他说事,他不是被你利用道德绑架我的工具!你整天疯疯癫癫要死要活的,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真正要被逼死的人是我吧?” “你太让我失望了!当初嫁给你,就是我这一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你后悔我就不后悔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父亲订下的婚约。” “呵,你也好意思说,当初你就是看在我父亲的势力上才娶我进门,现在我的家族败落了你就说后悔娶我,真是不要脸。” 听到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管家轻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干预。 这时,管家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微微一顿,然后接起电话。 “大小姐,你找我?” 沈秋沉默片刻,问: “父亲在家吗?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 管家低声道: “老爷他可能在忙——” 沈夫人听到管家和别人通话的声音,敏感地问,“是谁打来的电话?是不是阿秋?” 管家看了面色难看的男人一眼,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 但沈夫人却不管他们的沉默,直接冲过来抢过手机对着话筒道: “阿秋是你吗?” 沈秋微微一怔,“母亲?” 沈夫人听到果然是她,沉声说: “给我买张机票,我要去伦敦。阿宴死于非命这么大的事,他们还想关住我,做他们的美梦去吧!” 一旁的男人听了怒斥道: “你疯了,你忘了父亲是怎么吩咐的了?他让我们都留在新加坡,现在伦敦那边的形势不可靠,你现在过去不是添麻烦吗?” “不可靠?” 沈夫人回头,嗤笑道: “我的儿子都没命了,我还要管形势可不可靠?我不像你这么没种,我要把阿宴葬在我的家族的墓地里,他是我的儿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