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一段话。可写完之后他看了又看,却终究没点出发送键。 他知道白蓝雪在这方面很敏感,只要他流露出半点心意,她都能感觉得到,而她从来都不是喜欢暧昧的人,为了左惟墨,她一定会疏远自己。 他不想被她疏远,不想成为她要回避的困扰,不想和她连朋友也做不成。 所以,他在她的故事中,也不能有姓名。 与此同时。 季凛在酒店里拨通了谁的号码。 “查到了吗,去找季云子他妈麻烦的小混混到底是谁的人?” 电话里的人一顿,然后道: “少爷,夫人那边知道你在调查这个,她说让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闻言,季凛皱起眉头: “为什么?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不是我做的事,凭什么要算在我头上,我倒想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 那人叹了一口气,才道: “少爷你还不明白,能去找那个女人的还有谁,既然不是您出手,那就是夫人啊。” 季凛一愣,没想到居然是他母亲按耐不住。 “妈怎么会忽然沉不住气?她不是一直不把那个女人放在眼里的吗?” 他喃喃道。 “现在的局势和以前不同了,季云子的翅膀硬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安心当个寄/生虫,他有了野心对谁最没有好处,还不是对您,夫人看在眼里心里能不着急吗?” 其实,季夫人就是看到了季云子在烹饪上的才华,还有他不服输的心劲儿,竟是要胜过季凛,感觉到他是威胁,开始忌惮对方,这才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用居高临下的姿态蔑视对方。 但这些话季夫人也不能对季凛直说,因为季凛向来心高气傲,是最受不了比不过别人的。 “季云子再怎么样也就是个小野种罢了,我季凛要是连他也比不过,那还有什么脸面当名正言顺的季家少爷?” 季凛涨红了脸,激动道,“他要竞争那我就奉陪,我才不怕他,母亲又何必要怕。难道在母亲心里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赢?” 那人暗道这祖宗少爷脾气上来,事情要不好办了。 果然,接下来季凛就道: “我给母亲打电话,让她不要再插手,我有办法为她扬眉吐气,让季云子知道他哪里都不如我!” 挂断通话,他气得把杯子扔到地上,摔个粉碎。 他就不信了,他季凛就差到这地步,需要母亲自降身价做那些被人瞧不起的事情。 与此同时。 伦敦富人区的隐蔽公馆里。 斋藤介合上手里的书,逗弄着停在他右肩上的名贵鹦鹉,嘴角噙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浅淡又旖旎。 “介公子。” 书房门边的手下躬身呼唤。 斋藤介用余光譬去,淡然地询问,“什么事?” “左氏集团的人在调查我们。” 手下沉声道。 “哦?” 闻言,斋藤介面不改色,没有恼怒,甚至饶有兴致,嘴角的笑意加深道: “看来左愈终于坐不住了。不过博弈的游戏,就是要对手也重视起来才好玩啊。” “还有一件事。” 手下又道: “刚才左氏集团派人送来了一个工艺品,初步估计价格应该在一万英镑左右。” 斋藤介眉毛轻挑,淡淡道: “是以左愈个人的名义送的吧?” “没错,来人说这是左愈对介公子的回礼,还说他的夫人承蒙您关照了。” 手下复述原话。 斋藤介轻笑出声,心里透亮。 左愈这是知道他送给温潇那两支价格不菲的钢笔后,不淡定的吃醋了啊。 所谓的回礼,也是要出面划清他和温潇之间的界限的意思。 啧,真是独占欲旺盛的男人呢。 不过,越是被别人珍视的宝贝,他夺走时才越有成就感啊。 “介公子?” 手下见他半晌没出声,轻声说。 斋藤介轻笑道: “既然是左先生的回礼,那我们就收着吧,要好好对待啊。让帮佣把那座工艺品抬进书房来,我想每天都能静心欣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