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让支起的腿放下, 冷白的指尖提起桌上的啤酒罐,漫不经心笑了下。 “纪也, 别开玩笑。” 他嗓音喑哑, 冲淡了懒倦,有些晦涩。 纪也却伸手, 眉目间多了几分笃定。 她挑过他手上的瓶罐,仰头, 去亲他唇角边, 那抹微湿的酒渍。 舌尖轻舐, 有淡淡的酒味。 江让微怔。撩下眼皮, 透着月光看她。小姑娘闭着眼,睫毛轻颤,很紧张, 也很主动。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搭在她肩头的针织衫顺着滑下,掉在真皮沙发上, 发出微弱的响声。纪也抬头, 吮过酒渍的双眸好像也已经有些醉了。 她喊了声,“阿让。” 纪也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 因为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少年的背薄削又宽阔, 肩胛骨微收, 在最好的年纪, 英俊隽肃。 纪也却从来不知道, 其实他也有渴望的人事。 江让微屈的指节收紧。 纪也脸颊绯红, 眸底泛着光, 认真道:“至少我,是真的好喜欢你。” 话音落下,有片刻的静止。 只有电视画面,无声闪过两人的脸。 须臾,啪嗒一声,江让把酒罐往茶几上搁,随即便快速覆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势汹汹,不同于以往,带着凶狠和欲念,和直白,就快要将纪也吞噬。 江让的指节按着纪也的趾骨,用了狠劲,维持着动作,不让她动。 直到他的唇撤开些,呼吸灼热滚烫,每个字咬得沉。“纪也,是你先惹我的。” 说完,纪也的身体就被抱起。 再转眼,两人已经来到江让的卧室。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做的所有准备,在江让身上都变成了无用功。 少年的狠劲和念想,远远要比她想象的更加肆意。 抽屉哗啦一声打开。 江让去够第一层的东西,塑料包装被他咬开,他的目光紧锁住她,复又沉下。 纪也偏头,脸红得就快要滴血,可她余光还是看到了他的动作。 “你为什么会有……” 他还随身携带的吗? 江让勾唇,重新覆下来,嗓音哑到极致,“曾斯宇放的。” “……” 夜半落了场疾雨,风雨交加,连炮仗声都消停下来。 紧紧拉起的窗帘,倒映出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影,沉浮在中式悬窗上,声声点点入耳。 寂静的屋子,点缀出丝丝白织的光。弄堂外的河边,有摩托车轰鸣声,尖刺的穿梭而过。 纪也全然听不到。 有汗,顺着蝴蝶骨浸湿,闷得就要窒息,暖气片却仍在角落嗡嗡作响。 …… 冬日的雨下个不休,停歇已经是后半夜。 悬窗微敞,吹走片刻的热意,又狠狠关上,阻绝那最后一点凉气。 纪也抬手都觉得费劲,按亮手机,已经三点了。可身旁的人,好像还有没使完的劲。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浑身就像被重物碾过,比跳芭蕾舞还累。 江让却还不餍足,那微屈的冷白手背上,泛着青筋,格外明显。 感受到他的气息,纪也身子一抖,往旁边躲。 “不要了……”她是真的有点吃不消。 江让咬着她后颈的软肉,松开,“睡吧。” 随即他起身,走到悬窗边,点了支烟。窗户被支起些,缭绕青烟顺着湿气散出去。 纪也迷迷糊糊睡过去,睡前就听到打火机的声音,还有江让光着上半身的背影,颀长挺括,每一寸肌理都恰到好处。 等江让抽完回身,小姑娘已经沉沉睡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