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除了承王,奴婢从未见过她和旁的官员有过交集,可这……这看上去,他们好像好熟。” 苏宛面无表情地看过去,黄怡所说的每一点她都认同。 “走罢。” 她率先启步朝着药铺进去,黄怡慌忙跟在了后面。 “要些可以治跌打损伤的膏药,再来些可以治创伤的草药。” 黄怡朗声说道,洞悉苏宛的眼神一掠而过,颇有几分得意,苏宛瞧她已经安排好了,目光不自觉朝外面看去。 刘氏看上去和那名官员离得更近,姿势向他倾斜,说话间似有观察周围,看样子,像在说着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 苏宛不动声色地直直看着。 从刘氏出现在郊区的家中,还有紫藤忠叔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到眼下,处处无不说明刘氏的神秘,她,难道是异族人? 苏宛被心中推想一惊。 “主子,全都好了。” 黄怡从身后靠近,打断了思虑中的苏宛。 “走罢。” 一前一后出来,那地方不知何时已没了刘氏的身影,而官员的马车亦不在,贯穿整个街市,亦没有看到,看来,他们早已经离开。 回府路上,苏宛默不作声。 受接连打击,承王不惧伤口,日日堕落,承王妃自然没好日子过,可刘氏一直将苏若涵捧在手心,若她真是身份不可小觑之人,联络几人,再顺道做几件能起死回生的事,也并不奇怪。 她一壁走,一壁思忖。 耳畔的繁华喧闹被过滤,只留脚步声,徐徐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风拂面,惹人眯眼,黄怡紧紧抱着新置办的东西,她们二人不得不在路边屋檐下停下来。 “怡儿,本宫让府里做了两身衣裳,你回头给钟合送去,还有,雪儿也做了些带给雪女的,你就一并带去罢。” 没有人关心,没有人靠近的滋味,苏宛清楚不过。 钟合欺骗的眼神,自今还在她脑海里盘旋,这风,提醒了她,有些事,无论如何变迁,都无法泯灭。 “是,主子。” 黄怡恭谨着答,待到风暂时歇脚,两人复又回到路上。 琰王府门口。 “娘娘——” 管家颇有难色迎了上去,瞥眼身后,苏宛看见刘氏正端然站在那里,神色幽深,看上去带着几分怨气,亦带着几分疲倦,期盼中有着狠毒。 “她——不进去。” 管家小声说道。 “知道了,退下罢。” 苏宛莲步依依,走到刘氏跟前,还未及开口行礼,刘氏的眸光里似有千言万语,亦似千仇万恨,就那么直直的一直盯着苏宛。 “不要过来。” 即将靠近时,刘氏冷声呵斥,苏宛停下脚步,神色自若。 刘氏目光没有离开,亦没有改变。 苏宛察觉出来,周围被黑暗包围,被仇恨包围。 “夫人,有什么事,进去再说罢,主路上来往人多。” 黄怡拎着东西,说话间环顾四周小声提醒着。 “心虚了?告诉你,让你们害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哼!” 说完,刘氏一挥手帕,身后的奴婢忙上前搀扶着她,徐徐经过苏宛,斜视过来的眸色,不屑、轻蔑、愁苦,各种参杂在一起,之前的孤傲,似乎消失不见。 “主子,她是不是有病?” 黄怡疑惑得问道,不爽的看着刘氏离去的身影,拎着东西的手不自觉加紧,脸色略微有些嫌弃。 “走罢,眼珠子都快要看掉出来了。” 苏宛淡淡地道,自刘氏与她擦肩而过,她便再没关注刘氏的动作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