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不快,所以风也没那么暴躁。 她额前碎发都是轻轻晃动着。 傅言真用眼角余光时不时扫她一眼。 其实有点不专心。 也注意到她皮肤白的有几分不健康,近乎是惨白。 一处路口,这辆库里南停了下来。 车窗一侧,“大药房”三个绿色字体亮着。 傅言真推开车门,将车锁上,然后大步走向店。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盒解酒的药,是胶囊,但也是中成药。 看了眼,配方里都是些中药。药师跟他说这药温和。 他还问人要了点热水,装在在一次性纸杯里。 知道车里那人喜欢喝热的。 人长的帅,再客气点,其实什么都好说。 视觉社会就是这样。 皮囊是先天优势。 上了车,他把人唤醒,杯子还是自己拿在手里,觉得这小醉鬼必定是拿不稳,别泼了自己一身就好。 他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将杯沿送进她唇边,小心提醒她“烫”。 曾如初慢吞吞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他递来的水。 傅言真觉得这伺候祖宗大概也就这么回事。 让她喝了几口,他又把杯子放下,转而去撕开药品包装盒,从锡纸板上抠了两粒胶囊下来,递到曾如初手上。 曾如初接过来,往唇边放时,竟然给抖掉了。 她偏过脸看他,眼神还透着点委屈。 也不说话。 就这么看着他。 傅言真只好又抠了两粒下来,吃一堑长一智,这回直接塞她嘴里。 可她唇瓣太软,他指尖不小心蹭上去时,温润触感让他蓦地一颤。 差点就又被勾起了火。 要不是看她这怏怏的样子。 曾如初现在很乖,她根本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傅言真想怎样差不多就能怎样。 傅言真现在很想抽根烟,想转移点注意力。 默了好一会儿,想起后座上有件外套,他转过身,伸手将东西捞过。 后面干脆将她整个人抱了过来,让她坐他腿上。 将衣服搭在她身上,就这样抱着她。 车也没开。 醉酒坐车很难受,他在等到药效起作用。 说明书上说要半小时。 曾如初靠在他怀里,眉头蹙着,轻轻哼了几声。 “怎么了?”傅言真声音很轻地问。 “……头疼。”曾如初说话时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她头好疼,像是要裂开,特别是两侧的太阳穴那里,突突跳的太厉害。 傅言真伸手去摸她额头,摸到冰凉一片。 她手也是凉的。 他拿下手时,曾如初又哼了声。 开始没懂她的意思,直到看她蹭着额头像是还想往他掌心里贴时,才懂了。 后面没再把手拿开,一直搭着她额头。 他递来的手掌宽大温暖。 让她像在人间四月天里,晒着暖阳。 能缓解一点疼痛。 他低着眸,看她枕在他臂弯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