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秦筝满怀疑惑:“这是什么?” “这是沙延坨和薛陀勾结,想要犯我大梁的证据!”徐行几步跑到了沈秦筝身边,又骄傲地补充道:“阿箫说的。” 沈秦箫本来听见沈秦筝开始问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打鼓,立刻把头低下去妄图蒙混过关。结果自己这小跟班不出所料,果然把他抖出来了。 抖出来就算了,名字都没说对。 沈秦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只觉得惊讶异常,一时间心中来回算计着接下来的逃生路线。可是现在情况实在危机,容不得他们多想。 他收好自己从地上那倒霉蛋尸体上搜下来的物资,然后一把拉住蹒跚而来的徐行,然后又不知从哪儿顺来一条布拿在手上,立刻往外跑:“先离开这儿。” 徐行和沈秦箫两个人在大帐里经历了这一回死里逃生,出来看着外头这兵荒马乱的场景没被渲染得慌乱,只觉得恍若隔世,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梦。 沈秦筝好不容易才跑到了马停留的地方,没喘一口气,紧接着就顺势放下抱在胸前的沈秦箫。他往下一蹲,顺便递给徐行一条绳子,接着赶紧去顺了一把马的头稍作安抚,冲小胖子道:“你趴我背上,然后用这个把自己捆好。” “?” 徐行在这时间紧迫的当口竟然还抽出时间愣了一下,但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吐槽出口,只好干巴巴地问道:“那阿箫呢?” 沈秦筝简直要被这天塌下来也不着急的祖宗给急疯了,用尽全身力气控制音量以防让人听见,吼道:“哪儿那么多废话,他坐着!” 徐行委屈巴巴看了看正瞪着自己的阿箫一眼,沈秦箫则用漠然的表情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你有意见?” 徐行委屈巴巴:“……” 谁敢啊。 他也知道时间紧迫,虽然满心不乐意,可现实情况容不得他多挑剔什么,因此麻利地先在自己身上缠绳子。由于关系到安全和路上颠簸等一系列问题,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把自己绑成一只大粽子,这样路上才不至于受罪。 沈秦筝面对着在他眼中俨然是一副惊弓之鸟样子的小可怜沈秦箫,语气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温柔和安抚,说道:“等会坐在前面,三叔教过你怎么骑马的,还记得吗?” 沈秦箫怯怯地点点头,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刚一张嘴就尝到了一阵浓厚的血腥味。 他的嘴唇和口腔,都被自己不知不觉咬破了。因为神经绷得太紧,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痛感。 沈秦筝拍拍他的头,然后把他向上一举。人的极限,大抵永远也没有尽头。九岁少年的身板看上去虽然很单薄,可依旧爆发出了这样强大的力量。 沈秦箫一够到马背的高度,便用手攀住马的背部,一个翻身,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而沈秦筝看着他几乎可以算得上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心下赞叹不已,复而又转身蹲下准备去背徐行。徐小胖子已经把自己的身体捆得勒出了一块块的横肉,整个脸已经憋成了红色,在夜晚影影绰绰地火光下,看起来就像一只刚煮熟的大螃蟹。 大螃蟹的两只钳子还是自由的,他拿好了绳子的两头,困难地从嘴巴里挤出了几个字:“二公……子,你要……绑……紧我啊。” 为了避免自己破功笑出声,让自己仍然还紧绷着的神经彻底松懈,沈秦筝飞快侧过脸蹲**,尽量不去看他的样子,道:“上来。” 徐行像一只才出生的小猴子一样,笨拙地把自己挂在沈秦筝的背上。 沈秦筝接过绳子的两端,在胸口飞快的交叉,然后站起了身。 他手刚碰到马背,突然停下来说了一句:“小胖子,以后少吃点……” 徐行:“……” 这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