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秦筝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体内的气息经过了这么久好似已经平稳了,于是一个“轻云纵”翻身上了马。 沈秦筝一夹马腹,一声长嘶伴随着“驾——”的驱使,飞快的向着哨岗而去。 站在哨楼上放哨的那两个士兵瞌睡地眼睛也睁不开。 乌斯山深入乌斯草原,周围都没什么强有力的部落,因此十分安全。常年日积月累下来的懒惰和散漫习惯,实在是让那两个长期站岗的哨兵提不起什么工作兴趣,再加上此刻戌时也快过了,自然正是睡眠的时候,因此睡得心安理得,昏天黑地。 方才外面马场起火那样大的动静,他二人也就是囫囵着睁开睡迷了的眼睛往下面毫不在意地瞟了一眼。 新月之夜,只看见一堆人纷纷往营帐后面的马场而去,其中一个人正要挣扎着起身去问上一问发生了什么情况。屁股还没离了地面,就被另一个人双手一拦,瘫倒在地上。 同伴呜啦着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十二万分的睡意,以及睡前还没清醒,酒气冲天的醉意说道:“唔——让他们去弄,不关咱俩的事儿,睡。” 被拦下来的那个同样也是一幅上头的样子,瘫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于是顺坡下驴眼睛一闭,去和梦中的姑娘幽会跑马去了。 沈秦筝带着两个小崽子一路往南疾行,没一会儿就能看见哨楼和营帐的出口了。 徐行双脚站在马背上,耳边全是呜呜的风声,自觉整个人已经快要被颠散了,然后就听见沈秦筝压低声音对他说:“阿行,把弓给我。” 徐行艰难地用手去够那支晃晃悠悠的长弓,感觉在这超高难度的动作里手都快要伸断了。好不容易才够到,牢牢地抓在手里,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这样一番折腾下,可能马上就要造反了。 他呼出胸腔一口不疼的气,将弓从沈秦筝的肩头递过去。 沈秦筝一把接过,顺手从腿边的箭袋中抽出了两支羽箭,然后对着坐在前面却把整个身体都缩进他怀里的沈秦箫说道:“阿箫,拿好缰绳。” 沈秦箫从容地接过缰绳,俯**子,像是知道沈秦筝要做什么一般。 沈秦筝心下一动,觉得这孩子实在是聪慧过人。 一时间,他脑子里纷繁复杂地念头和回忆一下子冲了出来:一会儿是在凉州城外遇险时他从容冷静地问自己和徐行为什么没中毒,一会儿又是在王帐中看见自己却只是愣愣地发呆,不哭也不闹地等自己救他。 还有,现在心有灵犀一般的俯**子,腾出空间让自己转身。 沈秦筝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已经翘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露出了特有的风华绝代。当然他更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已经被某个渴望他渴望得快要发狂的人,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眼睛里。 黑马纵身一跃,跨过了前面的木头栅栏,沈秦筝微微提高了声音道:“坐稳了!” 说完,他一个扭身,顺手将那支羽箭搭在了弓上,然后拉满,对准了“空无一人”的哨楼。 徐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视角天旋地转,整个人离心一般向后一仰,紧接着就跟着沈秦筝一起调转了身子,脚顺理成章地踩在了沈秦箫的背上。 哨楼上那两个哨兵当然被这“嘚嘚”的马蹄声惊醒了。可是人虽然清醒了,身体还麻痹着的。 方才那个要起身的哨兵挣扎着爬起身,好不容易站稳往下一看,结果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耳边只传来“咻——”的一声,一支羽箭就从他身侧飞过,牢牢地钉在他身后的木头上。一下子,就将还在地上磨蹭地另一个同伴惊醒,酒瞬间就醒了一半。 他赶紧一边起身一边问道:“喂,怎么回事?” 双手刚碰上那人的肩,还没怎么用力,就见同伴往前一倾,跌下了哨楼。 哨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