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半酒也瞬间随着冷汗蒸发了,他往前一看,正看见一匹黑马上隐隐坐着一个人,似乎正准备弯腰找些什么。 哨兵下意识里立刻发了信号,随即吹响了“野牛号角”,大声冲营地内吼道:“有人跑了——” 沈秦筝没想到哨楼上还有一个人,他担心自己准头不好,所以方才用两只箭以防万一。 果然只中了一支。 但是身后另外那个人的出现说明,他们已经打草惊蛇,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他弯腰一看,箭袋里只有寥寥四支羽箭了。 方才射中完全只是依靠着先发制人,就算这样尚且还漏了一支。此刻人已经完全清醒,并且惊动了营帐内的人。再想要射中,难度几乎是成倍地增长了。 正当沈秦筝慌忙抽箭准备在那人的号角声中再试一次,却听得沈秦箫喊道:“来不及,太远了。二哥快走!” 沈秦筝连忙正过身子,对着背后的徐行喊道:“阿行,注意身后,可别让人射成筛子。”随即,他长弓一扬,重重的打在黑色战马的臀部:“驾——” 营地内的人当然听见了哨兵的信号,急急忙忙又把才拴好的战马解下来,纷纷翻身上马准备前去追人。 傅义天此刻心中已经明白,自己竟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以为跑的就是那两个孩子,还以为沈秦筝正安安心心地呆在塞上城里。因此,他万万没想到,两个五岁的孩子竟然有这份心智和能力,竟能自己骑马逃跑。 他不可置信地想:“中原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吗?都成精了?” 尚且来不及多想,傅义天立刻翻身上马。他一定要抓到这两个成了精的熊孩子,好好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方妖孽。 刚上马,他突然想起来,这里才刚刚送走一批中原的“客人”,往东边突厥的地方去了。 傅义天大叫一声:“不好。快追!” 士兵闻声,倾巢出动,而这时的沈秦筝三人已经跑远了。 沈秦筝不停的抽打着黑马,想让它再跑快一点,可是当时牵的时候选了一匹脾气温顺好驯服的,现在就尝到后果了。这马看起来黑棕棕的挺有气势,奈何是个“虚胖”。再加上此刻急迫的情况下的心理作用,沈秦筝总觉得这马就跟没吃饱饭一样,腿上十分没力气,根本跑不快。 长弓不停地打在马身上,只听见马一声一声地嘶鸣,可速度却不见涨。 正在这焦急的时刻,沈秦筝听见身下的人大喊:“二哥,去东边。我们方才就从那儿逃出去的。” 沈秦筝当机立断,马头一转向西而去,顺便他终于将满肚子的疑惑倒出口:“你们逃出去了又回来干嘛?作死吗!” 沈秦箫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徐行却恰到好处的给自己找了一把存在感,忙道:“阿箫说他被绑的时候,听见士兵说那两个陀的可汗已经聚在一起了,想着我们要拿着证据去找大梁使臣,告发他们。” 沈秦筝这下已经明白了那张纸是什么,同时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可一时间不知到应该吐槽哪个点,没好气地吼道:“使臣是死的吗?要你们两个毛孩子在这儿找证……” 话还没说完,只听徐行一声大叫:“小心——” 沈秦筝下意识的按下面前的沈秦箫,同时自己跟着一起趴下。只见一支箭划破苍穹,贴着徐行的后背脊梁骨就往前飞去。 徐行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穿过,当即吓得裤子都尿出来了,眼泪立刻顺着刺骨的夜风狂飙而出:“我的亲妈呀——” 沈秦筝赶紧起身往回看—— 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他赶紧回过头,往四周一环视。 前面有一片小树林!可是距离隔得太远了。 沈秦筝目测了一下,认为他们肯定跑不到那里就会被抓住,或者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