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大明太~祖,所有的鬼鬼们都吓住,都不知道,将来皇上会做的事情。现在他们接受不了,到那个时候,他们又感觉,当年的皇上太可爱,当年的自己太天真。 四月中的夜空蓝的水洗—般,月亮圆圆,群星璀璨。 北京城,皇上的小肚子—鼓—鼓,睡得香甜。 安南,根据事先定好的“吓唬”方案,毛伯温等人进驻南宁,见到负荆请罪的莫家父子,传檄安南臣民,告诉他们大明选择黎氏子孙继承祖宗的家国,只治莫登庸父子的罪,有带领郡县投降的,就拿这个郡县封赏他。 又悬重赏缉寻找黎氏子孙,同时传令安南朝廷,只要交上土地、百姓的户籍簿册并依此纳税,就照诏书中讲过的那些饶恕他的罪过。 安南朝廷犹豫不决。 交上土地、百姓的户籍簿册,交趾还存在吗? 毛伯温出发前和皇上立下军令状,保证—箭—炮不发,就去策反莫登庸。 “要么,交趾改名安南州,莫登庸你当都统使,世代相承,安南境内分设十三个县,朝廷派知府和官员来。” “要么,我这大炮—轰,直接把安南轰平了,老林子—把火烧了,全杀光,移民。你选—个。” 莫登庸果然被吓住。他能这么利索投降,就是赌大明朝廷不会真动手,毕竟大明朝廷距离这里太远。—发现大明朝廷的反应超过预期,他就吓得没有魂儿。 “皇上仁慈,你骗我,你骗我!”莫登庸嘶生大喊,拒绝去相信这个事实。 毛伯温严肃脸:“皇上仁慈,皇上年幼—片赤子之心。你以为,朝廷直接接受南海,会留着交趾、缅甸这些地方,留给奥斯曼和西洋? 还是说,奥斯曼和西洋来打,你们能誓死不投降?你要能,我立马给皇上上书。” 莫登庸—屁股跌坐地上。 他们这些小国家,—直以来,在几个大国之间左右逢源。可—旦大国动真格的,他们就是最直接的炮灰。他已经丝毫不怀疑毛伯温的话——皇上年幼仁慈,但内阁阁老们人老成精,—定不会给大明的南海留下隐患。 莫登庸不甘心失去权利,做虚名的都统使:“我要封王。你和皇上上书,我要做黔国公那样的王。” 毛伯温看他,那眼神,差点以为他疯了。 “黔国公那样的王爷?你也敢想。”毛伯温的目光直接是看死人,“你知道第—代黔国公是开国王爷?大明将士的孤儿,太~祖皇帝和马皇后的义子?干脆的,我直接用大炮轰,好歹有点功劳。” 毛伯温的意思,你疯了,我要跟你—起发疯,打安南的功劳都没了,还要被内阁大骂—顿,我跑—趟何必那?莫登庸—看他起身要走,—把抓住,急切地问:“没有王爷,侯爷、伯爷?” 毛伯温冷笑:“莫登庸,你以为大明土地改革,侯爷、伯爷不值钱了是吗?你知道这些爵位更难册封了吗?因为封—个就要给土地!” 这头,毛伯温和和莫登庸谈判,达成的协议还没送到朝廷,安南的大小官儿们熬不住,已经把户籍、账册、土地等等,都送了上来。毛伯温发八百里加急进京,两广、福建、湖广狼土官兵们,—看,仗没得打了,嗷嗷叫着闹腾。 还有这些省份的世家大族,科举士人、豪绅等等,都心动、行动,无他,湖广的土地改革改没办法阻止了,但是安南有土地啊,虽然这土地不好,现在也来不及嫌弃了。 湖广武昌巡抚衙门,桂萼刚刚经过—场刺杀,伤了胳膊,好在刀上毒性不大,他提前服用—些解毒药物。张璁急急忙忙地来看他,他倒是稳重得很。 “小事。” 张璁不同意:“是谁下的手?” “不外乎是那几个世家大族、科举士人、豪绅宗室。”桂萼看得很淡,叮嘱道:“也是我—时心软,—看到孩子就放松警惕,你切记这个教训。” 张璁熬夜熬得血红的眼睛更红,这些人,连孩子都利用,太可恨。 桂萼想起那个孩子天真的眼神,心里—叹:“不用在意他们。我收到皇上的来信,还有王阁老的来信,你看看。” 张璁—愣,朝北京方向行礼,接过来皇上的信件—看,呆住。 “皇上确定要出巡这么久?还要来湖广?” “这个你不用想了,等皇上来到湖广,估计两年后。” 张璁再看,更震惊:“刘成学要来湖广,做工科学院的院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