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事怎么也如此不拘章法,竟让客人独自先回,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脑筋略略一转,忽又想起一事,扭面问向洛神爱:“你哥哥此前,可曾说今日要来兰章园借上品兰花种子?” 洛神爱迷茫着,螓首轻点:“是呀,兰章园那边与梅园互不干涉,我原想着哥哥只是喜爱兰草,拿点儿兰花种子而已,这里都是女眷,不便让他碰见,就没对祖母吱声。” 若鱼不曾回来,张氏处置私事。 而洛神瑛,又在兰园。 齐宣大长公主这一思忖,胸口蓦地加疾了跳动:“走,去兰章园。”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前往兰章园,师暄妍垂着乌眸,与江晚芙缀在最后。 毕竟若鱼没回来,江晚芙的右眼皮疯狂地痉挛,她打眼偷摸地觑师暄妍,总疑心师暄妍不坏好心,若鱼只怕是出了什么事。 然而饶是她自忖机警,也未曾想到,竟出了这样大的事。 张氏正催促着二人穿上衣物,欲押着人往长公主府邸去,院中传来人潮的跫音,步步踏地,未见其人,一阵阵香粉先逐着漏入槅扇的春风送了进来。 光容璀璨、面若寒霜的大长公主,步入了这间凌乱靡靡的卧房。 身后一众女眷,均停留在槅扇之外。 “将神爱先带走。” 妹不言兄过,神爱年纪尚小,不宜在此。 仆妇们簇拥着频频回眸的昌邑县主,前后脚地去了。 洛神瑛看到妹妹离去的身影,震愕地道:“祖母?” 若鱼笼着被撕破了半幅的裙衫,眸光含着泪珠,凄婉地跪在地上,像是祈求饶恕的可怜姿态。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连江晚芙也没想到。 越过门窗的豁口,撞见若鱼那挂满了泪珠的潮红脸蛋,分明余韵未尽。 从场面上看,这房中方才发生了何事已经昭然若揭。 江晚芙到底是还未出阁的女孩子,这下人又是自己带在身旁的,登时便羞红了脸颊,赧然间还有几分薄怒。 这不知死活、心比天高的下人,看来是留她不得了。 齐宣大长公主沉怒喝道:“莫唤我祖母。你倒有脸!” 不止洛神瑛,跟随而来的女眷们也被大长公主的嗓门吓得心肝直颤。 洛神瑛自知无颜,失魂落魄地垂下头,听候祖母发落。 齐宣大长公主问张氏:“这二人是如何勾搭成奸的?” 说到“勾搭成奸”四字,地面上匍匐着的若鱼,分明身子发着抖,长发披落在香肩,露出乌丝底下雪玉肌肤之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大长公主看见了,她的眼眶微微收缩。 张氏叉着手,弓腰道:“奴婢来时,已是这番光景。” 齐宣大长公主闭了闭眼,走过去,伸足一脚踢在洛神瑛的胸口,直将他踹翻过去:“你说。” 洛神瑛跌倒在地,忙又爬回来:“祖母,孙儿也不知怎会突然心性失常,适才,孙儿在花房里挑选花种,这个女子进来,说是寻她家二娘子,之后……之后孙儿便……” 齐宣大长公主冷笑道:“荒唐。你竟不知?干出这种恬不知耻、辱没门楣之事来,你还道你懵懂无知?” 洛神瑛万分委屈,他也不知怎的,若鱼来时,她身上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了他的心神,仿佛将他的魂魄都吸了过去。 就在那方软榻之上,他们成了欢好之事,他满心炙热情意,唯恐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