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宣泄,对她百依百顺,不遗余力。 但那阵劲头过去之后,再看若鱼,分明相貌普通,姿色只是庸俗,绝不是他所钟意的那类女郎,而他却没能管控得住自己。 若鱼轻颤着,膝行至洛神瑛身边,柔软的臂膀拢向他的身:“郎君你方才说,要一生一世对若鱼好的……” 大长公主斥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看不得她拉拉扯扯洛神瑛,齐宣大长公主命令身后的两名仆妇上前,左右架起了若鱼的胳膊,将她横叉着从地面拖了起来,若鱼心有不肯,兀自哀哀地唤着“郎君”。 仆妇照着若鱼的脸颊,又是噼里啪啦几记耳光,掌力笼罩下,她原本饱满若银盘的脸蛋小丘般高高肿起。 若鱼气若游丝,可怜地道:“长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祈求长公主宽恕。” “你错在何处?” 齐宣大长公主睨了她两眼。 若鱼懊恸肝肠:“奴婢在石林,跟丢了二娘子,寻向了兰园,凑巧在此处撞见洛郎君正挑选花种,奴婢抱着披氅上前去,询问于郎君,谁知……郎君他……他竟拉着奴婢的手,要亲奴婢。奴婢只是个下人,郎君错爱,无从抗拒,求大长公主饶命……” 她言辞闪烁,提到一样关键物事——披氅。 那身氅衣,原本是披在师暄妍身上的。 原来,若鱼今日碰巧遇上了洛神瑛,她眼明心细,一眼洞悉,这个滞留花房之中的男子,器宇不凡,琅琅似玉,定是出身于贵介名流。 她怀中所抱那身披氅,正是师暄妍脱下交到她手中的。 这身氅衣是娘子特制的,撒了一重只对男子有引诱的香料,这种香料有催情助兴的功效,只撒一指甲盖,便是药一群公牛也不成难事。 其名唤作“颤声娇”,京中贵妇为了笼络夫郎的心,私下里暗自流通了许久,后被证实那药过于催精,有损肾阳,才渐渐被断绝。 当若鱼故意抱着那身披氅,指尖抖落这披氅上残留的香料,在屋中踱步了一圈之后,她缓缓来到了洛神瑛的身后。 一出声,声儿便颤得出水:“郎君。” 郎君朝她扑了过来。 她没有拒绝。 此事虽是一场豪赌,但比起暗无天日为奴为婢的日子,哪怕只有一线机会,她也要试一试,这洛家子孙,各个出挑,洛家乃河东贵族,百年世家,其子弟均是重信守诺之人,只要一夜露水,洛郎君带她回家收藏便好。 事后,更可以将罪责全推到师暄妍头上。 要是他们查出,洛郎君的心性失常与披氅有关,那身披氅,也是师暄妍所携。 侯府上下,齐宣大长公主,均可以证明。 有师暄妍闺中饥渴、未婚先孕的丑事在前,只怕开国侯和江夫人也很容易相信,这身披氅,就是师暄妍自备的。 齐宣大长公主果然不负所望地捕捉到了她言辞之中的关键:“什么披氅?” 张氏道:“奴婢这就拿来。” 槅扇之外,师暄妍与江晚芙骈立。 听说披氅,江晚芙便立刻转眸向师暄妍:“姊姊,那披氅,怎会在若鱼这里?” 师暄妍笑道:“我走得累了,让若鱼替我抱着的。” 江晚芙心中一动,蓦然想到,这定是师暄妍识破了披氅之上的东西,所以故意扮作柔弱,让若鱼中计往里钻。 这位表姊,素来喜好扮猪吃虎,她不过是装得与世无争、弱不禁风,实则心思缜密狠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