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孟:“喜儿一半炖一半卤。晚上吃一顿,明儿早上吃一顿。卤牛肉给高明、克明和伯施带上。” 村正诧异:“克明也走?” “女儿年幼,还有儿子没成亲,哪能一直住下去。” 村正:“难怪你自己留这么多。” “自家杀的牛给人一两斤多寒酸。”钟子孟又说,“牛肉这东西,腰缠万贯也不好买。” 当今圣上乃明君,长安一定也管得严。村正点头:“喜儿要牛杂做什么?” “吃吧。她还叫二郎和冬日快去快回帮她洗牛杂。牛那么老还吃得动吗。”钟子孟对此表示很怀疑。 二郎和陈冬日把牛杂收拾干净,小薇和沈伊人都把饭做好了。二人又累又饿却不想吃。喜儿也没劝他们多多少少吃一点。 厨房里还炖着牛肉,等饭后喜儿把厨房收拾干净就调蘸料,舀半陶锅牛肉汤,把陶锅移到东边墙根底下,饭桌搬过去,二郎收拾的牛杂也移过去,她又把留的鲜牛肉切片送过去,叫二郎和陈冬日边煮边吃。 青雀跟李恪说:“这不就是暖锅子吗。” 李恪问:“叔,牛杂香吗?” 二郎:“你可以尝尝。” 几个少年也不睡午觉了,立刻回屋拿板凳和碗以及筷子。 钟子孟眼看着他们把一盆鲜牛肉吃完,惊得跟杜如晦感叹:“他们的胃是无底洞吧?” 杜如晦:“幸好只在你家两个月。要是常年在你家,还得养好几年,喜儿的果园都不够他们吃的。” 翌日,三个少年和稚奴小崽子离开,二郎去送他们和杜如晦以及虞世南,沈伊人中午做饭习惯性舀三瓢米,结果剩一大半。 晚上喜儿炒米饭,沈伊人怕吃不完就把金宝一家叫过来。 第二天下午二郎回来,沈伊人就跟弟弟说他们走了家里也有剩饭了。 二郎不由得想到皇帝跟皇后夸喜儿的卤牛肉极好,明日请哪位肱股之臣,再给太上皇几斤。结果第二天中午什么都没了。帝后二人不敢置信的样子。 “再来两年吧。”二郎道。 沈伊人算一下几个皇子的年龄,李恪和青雀得赴任,太子处理政务不能长时间离京,“高明第一次来咱家才这么高。一眨眼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二郎点头:“以后再来也只有稚奴一人。” 然而二郎猜错了,稚奴六岁那年,李恪十五岁,青雀也有十四岁,皇帝依然不舍得儿子离开自己去封地。百官问起此事,皇帝就说李恪未满十四岁,青雀未满十三岁。 太子地位固若金汤,平日里又有皇后斡旋,李恪和青雀没想过凭什么他比我们早出生就是太子,也不着急拥有自己的幕僚私兵。 少年长大,无需二郎接送,这年夏天二郎和喜儿以及小金毛在东墙跟下乘凉,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他走到屋角,车停在金宝家门外,高明从车上跳下来。 二郎揉揉眼角,失态惊呼:“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啊。”高明身着紫袍纱衣,打开折扇,潇潇洒洒到二郎跟前。 喜儿起身无奈地说:“你该提前知会我们一声。” 稚奴朝她扑过来,喜儿顺手把他抱起来,问:“晚上睡哪里?” 金宝家去年修了新房,三间正房,正房中间做厅堂,东西两间是金宝和他父母卧室。三间厢房都在西边,最南端当客房,最北端是厨房,中间的放杂物粮食。 去年夏天高明来过,待十来天就被东宫的人请回去。高明听金宝说过,房子落成就找老木匠做床和衣柜书桌。高明指着随后下来的青雀,“他去金宝家。晨风住克明伯伯的房间。稚奴跟有为睡。”有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