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还有一张床,正好方便了他。 稚奴:“我不要和有为哥哥睡。我有床的。” 高明看向二郎,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为、陈冬日和金宝从北边过来,二郎叫有为把行李拿下来,叫陈冬日领着驾车的禁卫进屋喝水,又叫金宝拿些草把马喂了。 “你父亲不知道?”二郎十分笃定。 李恪移到二郎北边阴凉处:“我们给父亲留了一封信。” 青雀:“叔叔怎知父亲不知道?” 二郎瞪他:“因为他知道你们今年别想来!” 稚奴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杜如晦“智者多劳”,近半年身体又不中用了。皇帝跟他感情深厚,上个月就叫长孙无忌给二郎去信,叫杜如晦在二郎家住到除夕前。 秦叔宝之子秦怀道今年方九岁,他希望撑到儿子十五六岁。秦叔宝得知杜如晦过来就向皇帝告假,给二郎写信住到七月底。 二郎把这两件事告诉高明,接着又说:“我可以叫他们过了三伏天再来,可是你姑父,我如何拒绝?” 跟二郎交好的“驸马”只有那一位,早逝的平阳昭公主的夫君。高明脱口道:“他来做什么?” 两边没有外人,金宝父母在北边乘凉,二郎不答反问:“跟你父亲打天下的人谁没有一身伤?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哪个不是劳心劳力?” 李恪才意识到鲁莽:“我们回去啊?” 二郎瞪一眼高明:“容我想想。” 喜儿:“先来这边,太晒了。” 几个少年跟上去,二郎注意到高明和李恪,他不希望手足相残:“青雀,跟金宝或有为一张床,亦或者住金宝家厢房。高明,你和晨风一张床。稚奴自己睡。我家东偏房空出来了,有两张床,克明住过的房间里有一张床。等他们来了,谁跟谁同处一室,由他们自己安排。”说完看着几兄弟。 高明担心二郎训他,耷拉着脑袋装乖:“听叔父的。” 二郎想坐下,霍然起身。几个半大小子心头发紧,还有事吗。 “我得给你们的舅舅去一封信,告诉他安排得过来。”二郎又瞪一眼高明,“几岁了?以后稳重点。” 高明连忙表示他记下来,哪还有跳下车时的潇洒。 有为从屋里出来,喜儿叫他去园子里摘两个瓜。陈冬日刚到屋角,闻言把饭桌搬过来。 二郎写好信又收拾一些东西,就请车夫回去。 翌日上午,皇帝令小黄门在宫门外等着,看到太子的人立刻带过来。 车夫没出现,长孙无忌来了。皇帝认识二郎的笔迹,确定不是儿子仿的,松了口气:“明年就叫他们去封地!” “太子的主意叫谁去封地?”没有外臣,长孙无忌说话随意许多,“不是去乐坊,也不是偷偷随军出征,到了清河村可以养养身体,二郎也敢训他,随他去吧。” 皇帝瞪长孙无忌,不是你儿子你不担心。 长孙无忌假装没看懂:“二郎还叫人送来几个西瓜和一筐桃。” 皇帝想起昨天看到信时的后怕就来气,不由得攥紧手中的信:“气都气饱了!” 长孙无忌告退,前去给皇后请安,顺便告诉她二郎信上说了,太子日后不敢再留下一封信就跑。 话说回来,钟子孟跟二郎商议要不要在东边买块地修一处客院。 二郎想也没想就说“不必!” 有了宽敞的房屋他们更爱来,清河村又没有奴仆,喜儿岂不成了他们的厨娘。 二郎只是又去老木匠家买一张饭桌和八个板凳。 饭桌板凳村里人常用,老木匠家有做好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