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总是转到秘书台。哎,我请你吃饭吧?” 洪钧气得笑了,说:“拜托你有点诚意好不好?这都几点了?” “唔,已经九点多了,要不一起喝茶或者吃宵夜吧?”邓汶仍不死心。 “我谢谢您,心领了,在飞机上刚吃完。”洪钧已经猜到邓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邓汶吭吭哧哧地终于把话挑明了:“咱俩找地方见个面吧,想和你商量件事。” “非得今天吗?我可是刚回北京,行李还在手里拎着呢。”洪钧并不掩饰内心的不情愿。 “要不,你从机场打车直接到我这儿来吧,挺方便的,就像你是从外地到北京出差,嘿嘿。” 邓汶居然还有脸笑,反而弄得洪钧再也无法推托,他转念一想,邓汶向来是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的,他小小地牺牲一下去急邓汶之所急也是理所应当。 洪钧拖着拉杆箱刚走入邓汶所住宾馆的大堂,就听见一个女声亲切地问候:“您好,洪先生。” 洪钧错愕之际仿佛自己刚又踏进了上海浦东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堂,那里的服务生都是这样向他问候的,他正被这种时空倒转搞得神情恍惚,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孩笑盈盈的圆脸,留着短发,双手背在身后向他欠身致意,他认出这位就是曾在邓汶房间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凯蒂。 凯蒂打量着洪钧风尘仆仆的样子,半开玩笑地问:“您也来这里住宿啊?” “呵呵,不是,我是来找邓汶的。” “要不要我帮您把行李先存在前台?就不用您拎上拎下的了。”凯蒂很周到地提议。 洪钧晃了晃拉杆,像是要显示出行李没什么份量,回答道:“不用,挺方便的。” 洪钧道声谢刚要走,凯蒂又特意把邓汶的房间号告诉他,还说了句:“邓先生在房间呢。” 洪钧一路回味着凯蒂无微不至的关怀来到邓汶所住的楼层,刚绕过拐角就看见邓汶已经站在不远处他房门外的走廊上迎候了,洪钧稍一诧异就猜到向邓汶通风报信的是凯蒂,刚刚产生的一股好感立刻被隐隐的不快取代了。 邓汶把洪钧让进房间,殷勤地将行李接过来,又指向沙发和茶几示意说:“请坐请坐,你看我多虔诚啊,采用我待客的最高规格来迎接你。” 洪钧看见圆形茶几端正地摆在沙发前面,茶几上端正地放着一只倒满水的玻璃杯,玻璃杯旁放着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感觉活像摆放在供桌上的供品,自己只要往沙发上一坐就成了邓汶顶礼膜拜的对象,他又好气又好笑,端起玻璃杯一口喝掉大半,又把矿泉水瓶拿在手里就坐到了茶几上,说:“行啦,你有什么就赶紧快说快放,刚才菲比电话都追来了,她觉得我行迹非常可疑。” 邓汶坐在床沿赔着笑说:“好好,长话短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最后再听听你的意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还是以前和你提过的,katie工作的事,我都已经三思过好几回了,还是觉得让她去我那儿做officemanager最合适,我想尽快把她招过去,你看呢?” 洪钧不由觉得心头火起,赌气道:“你不是已经都定了吗?还和我商量什么?再说这是你们俩的事,该说的我上次都说了。” 邓汶没料到洪钧会有这么大火气,愣了一阵才尴尬地说:“也不能说是定了,我就是有些想不通,我和katie的关系很正常很单纯,我那里招一个officemanager也很正常很单纯,我身为总经理招一个人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可是你上次那么反对,好像我犯了天条似的。” 洪钧嘲讽道:“单纯?你怎么不说你们俩的关系很纯洁啊?听上去更好听。” 邓汶立刻梗起脖子抗辩说:“我和她就是很纯洁,你怎么死活都不信呢?” “对呀,你怎么不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我死活都不信呢?连我都抱怀疑态度,其他人难道会相信吗?你凭什么认为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呢?”一连串质问过后,洪钧的口气舒缓下来,说“你个人的事与我无关,你和廖晓萍之间、你和katie之间究竟如何都是你的私事,我只是劝你一定要把私事和公事分开,你和katie尽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地好一场,你也尽可以随心所欲招一个让你满意的officemanager,但别把两者搅在一起,否则不仅你和她的职业前景都会受到危害,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味儿。” 邓汶默不作声,洪钧又笑着说:“聊点题外话,这就和我做项目一样。当我面临赢面很大的项目时,我会让项目尽量简单,因为变数越少越容易控制;当我面临赢面很小的项目时,我会首先让项目尽量复杂,使我的对手难以控制局面,变数就是我的机会,但当我趁乱翻盘取得优势以后又会设法让项目尽量简单。”邓汶歪着头,一脸“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不以为然,洪钧便接着说:“你现在比较顺利,但俗话说得好,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你得居安思危啊,守成就要让局面尽量简单,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增加变数呢?竞m.DxSzxedU.Com